“不可能的,我阿娘从不穿白色。”
画卷传到最后传到九郡主手里,她和少年脑袋挨在一块儿打量着画上人。
九郡主说:“我猜这个人可能和我阿娘有关系,会不会是我阿娘的娘亲?或者是我阿娘姐妹?可是我没听说过阿娘有姐妹呀。”
少年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这个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九郡主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呀我呀,你肯定把我和
画上的人搞混了。”
少年摸她脑袋:“我不可能把你和其他人搞混的。”
这句话让九郡主顿时眉开眼笑,她抬指触摸着画上的美人,隐隐从她冰冷的眼睛里看出被囚禁的无奈。
这太奇怪了。
九郡主和画中人静静对视,随后抬头看向惴惴不安的玉琉原。
“她是我外祖母吗?”九郡主想起什么,并不是很惊讶地分析,“金玉贵掌柜的说我和外祖母更像,我猜她应该是我外祖母。”
她从没见过外祖母,从记事起就不记得阿娘提起外祖母,阿娘似乎极力避免跟她提到外祖母的事情,五位师父更是没提过外祖母,他们最多只说她阿娘如何如何。
唯一一次例外是陆青衣,阿娘忌日那天,陆青衣喝醉了酒,坐在阿娘灵牌前自言自语。
“谢青絮啊谢青絮,我好像总是迟来一步,你和她的最后一面我都没有来得及见到,明明你们两个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谢青絮是九郡主阿娘的名字。
九郡主也是那天才知道阿娘真正的名字,阿娘在外的身份一直只是名叫阿絮的普通人。
……
玉琉原一个人面对着六双眼睛,着实不太能顶得住,头皮发麻,实话实说道:“她就是陆听雪。”
少年闻言,若有所思抬了下眼皮,十年过去,他早就忘了只有一面之缘的陆听雪长什么样子,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
玉琉原还在发愁。
九郡主与陆听雪如此相像,只要
元帝说她俩有血缘关系,那么她至少算是一半的北域人,北域皇帝为北域人赐婚符合正常的观念。
更何况九郡主之前还在中原武林惹起了腥风血雨,元帝只要说北域愿意收留她,再为她赐婚,从此后北域便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地方,饶是中原那边也无话可说。
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中原皇帝不可能会为了个普通人与北域大动干戈的。
玉琉原说的头头是道,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末了,真诚地建议他们今晚就赶紧收拾包袱连夜离开北域,生怕慢一步便当真被迫成了亲。
听他说完,六人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点想笑,周不醒最夸张,笑到趴在桌子上捶桌,还要拉着满脸“你是不是有毛病”的少年一起笑。
少年嫌弃地拨开他的手,抓着九郡主的手蹭了蹭被周不醒碰到的地方。
九郡主好笑地抓起羽袖仔细地为他擦干净手。
陆青风和陆青云扶着脑袋缓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长空年纪最小,也是最老实的人,当场便义正言辞反驳道:“什么普通人?我兄嫂是堂堂正正的中原九郡主,我哥是苗疆最强大的月主,中原九郡主和我苗疆少、苗疆月主早有婚约在身,你们北域皇帝想赐婚,那也得苗疆族长和中原皇帝同意才行啊!你那个皇帝老爹是不是在做梦?”
玉琉原:“?”
玉琉原:“???”
玉琉原不可置信望向九郡主:“你
是中原的九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