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根毛笔,不再管房里倒霉且嘴碎的姑娘们
,开始朝对方脸上画乌龟,桌边磨墨的姑娘看着裙角沾到的墨水,欲哭无泪。
小王爷默默收回扫帚。
楚今朝从他身后伸出个脑袋,屋子里已经鸡飞狗跳。
周不醒和宋长空各自挥舞着毛笔,挥舞着挥舞着不知道谁的毛笔飞了出去,直直冲门口而去。
小王爷眼睁睁看着那根毛笔最终摔在如今庆王朝最尊贵的那位脸上。
楚今朝:“……”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丢了毛笔的周不醒和正要丢毛笔的宋长空。
楚今朝抹了把脸,看了看手上湿漉漉的黑色墨水,又看了看屋子里的罪魁祸首,片刻后,和蔼地勾起嘴角,眼底弥漫浓浓杀意:“说吧,你今天想怎么死?”
周不醒后退:“老死吧?”
楚今朝:“把你头发和牙齿都拔光,也算是变成一位老者了吧?”
周不醒爬到窗户边:“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楚今朝抬手:“来人,活捉此人重重有赏!”
于是整条街上的人都开始狂奔,周不醒在前面跑得像只兔子,后面追了一条长长、长长的尾巴。
周不醒绕着整条街狂喊:“阿月你害死了我!”
少年站在隔壁窗口,懒散应道:“我只让你画乌龟,又没让你把毛笔丢姑娘脸上。”
那是姑娘吗?那分明是恶鬼之王!掌控万千小鬼的恶鬼之王!
周不醒崩溃:“阿月你不是人!!”
不是人的少年毫无同理心地抬手关窗,偏
头瞥了眼屋子里对阿九怀有不轨之心的男人们,一扬手将手中的筷子插桌子上。
筷子穿透梨花木的桌子,直挺挺立着。
男人们噤声不语。
少年眉眼含笑,慢悠悠坐在桌上,长腿微屈,漫不经心地瞧着抱头团起来的那几人。
“来,一个个排队站到窗口骂你们自己,骂一句脱一件衣裳,骂到我满意为止。”
男人们:“能不能不脱衣裳?”
少年抬脚踩住桌子下面的木杠,胳膊肘支着膝盖,单手托腮微笑道:“不脱衣裳也行,那我就把你们扒光挂到城墙墙头吹个二三四五日。”
“……”
“我是狗。”
“我不是人。”
“我是畜生。”
“我、我也不是人。”
少年敲了敲桌子:“不能重复。”
“呜……”
“我烧杀掳掠!”
“我无恶不作!”
“我罪大恶极!”
“我下贱!”
“我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