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空离家出走数月,落下的课业不少,被眠师提溜回苗疆后便没日没夜地补课业。
补课业补出两只黑眼圈的宋长空表示非常不满:“我哥也没上课,他甚至一次都没来过,为什么他不用补作业?这不公平!!”
眠师用教棍点了点他脑袋,温和道:“你哥有媳妇儿,你有媳妇儿吗?”
宋长空:“……”
宋长空老老实实补课业去了。
旁边补作业的周不醒笑趴了,被眠师睨了一眼后突然想到什么,丢下笔,谄媚着给眠师捶肩:“师父,是不是只要我也找个媳妇儿也可以不用补课业了?”
周不醒从小就跟在眠师身边做事,这孩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她若说是,下午这孩子就能带回来十几名无辜少女装聋作哑扮演他媳妇儿。
眠师改用教棍敲他脑袋,斥道:“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好好补课业去。”
周不醒实在不想补课业,双手托腮,上嘴唇与鼻子顶了顶毛笔,然后唉声叹气地大笔一挥写了三个大大的字。
“媳妇儿”
没多久外面有人找眠师,百无聊赖的周不醒竖起耳朵。
那人说:“月主与月主夫人在那边单独待了三日,今日一早,月主夫人才从房中出来。”
眠师淡淡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又说:“月主……好像出来得更迟。”
眠师:“嗯?”
那人踌躇片刻,挠挠头,凑近眠
师耳朵小声说:“月主夫人一早便起了床,月主到现在才起床,一连三日都是这样,眠师大人,您说月主是不是体力方面……跟不上啊?”
眠师:“……”
耳尖的周不醒笑得毛笔摔了下来,笔尖挨着白纸甩了大片的墨水,他实在坐不住,等眠师和那人走了后一骨碌爬起来,拉着宋长空去凑热闹。
宋长空挣扎:“我课业还没写完!”
周不醒:“你不想看热闹?你哥竟然体力不足哈哈哈,他竟然会输在这方面,震惊全族!”
宋长空:“???”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
少年的房间是单独辟出的一方天地,远离族里人,更接近他昔日与谢清醒习武时所居住的地方,平时没人敢去打扰他。
他是族里唯一一个有两处居所的人,一处在族内,一处在族外,他很少去族内的那间房,那里人多,烦。
他醒的时候九郡主已经不在身边了,怀里空空,旁边的被子还有点凉,她起床很久了。
习以为常的少年打着哈欠坐起身,挨着床头阖眸缓了会儿才揉了揉胳膊和后颈,慢吞吞起床穿衣。
他刚睡醒,整个人还有点倦懒,穿的衣裳也都是平时喜欢穿的简单样式,他像是忘了这几日他和九郡主的新婚夜,从头到尾垂着眼睫,不紧不慢地穿衣穿鞋、洗漱束发。
他甚至还有心情整理床铺,抱着昨晚弄脏的床单出门清洗。
暗处悄悄观察这一切的苗族
人们:“……”
这是他们家那位阴晴不定的月主吗?他竟然在新婚之日起得这么迟,还亲手洗床单?
震惊全族!
少年洗完床单时已经临近中午了,他没吃早饭,他原本的习惯就是一觉睡到临近中午,向来不吃早饭,只有去中原的那段时间才被九郡主盯着吃早饭。
这几日她倒是不敢喊他起来吃早饭,至于原因……
他想到她昨晚拽着被子眼泪汪汪滚到墙角禁止他继续靠近的场景,懒懒笑了声,扬手搭在额前看了眼天色,随后便慢悠悠地出了门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紧随其后的苗族人们面面相觑。
“月主不是路痴吗?”
“他是啊,所以他不会是打算一个人去找月主夫人吧?”
“你们知道月主夫人在哪?要不要偷偷派个人去给月主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