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哼了一声,对着周正全他们翻了个白眼,然后跟着高青阳走了。
周正全他们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跟着那两个人没意思,但是都走到半山坡了,懒得回去换地方。再说了,这会儿回头还以为他们怕了那死丫头,那多没面子。
阿茶拽着高青阳气呼呼的加快了步子,等跟后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悄悄问他:“你说里面会掉的有东西吗?”
“这个不好说,这看运气了。”
不过这个季节很多东西都没得吃,在庄稼地边上是最容易碰见这些的。
碰见倒是经常碰见,但是一般都不会得手。别说大一点的兔子野鸡,就是麻雀,那玩意也是长了翅膀的,不是哪个人都能弄到的。
队上的孩子经常都
会喜欢弄个筛子,拿根棍棍支在院子里,绑根绳子在棍棍上面,下面洒一点点苞谷米,然后猫在一边拽着绳子等着麻雀进去吃。等进去的多了,在一旁猛地一拽绳子,一下子就能罩好几只。
这事儿阿茶之前也干过。
但是今年她瞧不上这些了,因为高青阳弄了一张网,她个子小有点撒不开,但是高青阳可以,一网出去可以罩好多麻雀。
没肉吃的时候麻雀再小也是肉,有肉吃的时候阿茶就有些嫌弃这东西。没多少肉还掐牙,啃起来不好啃,煮起来不好煮,没啥意思。
所以高青阳那个网就拿出来试了两次就被搁浅在她的床底下了,就等着开年天暖和之后可以拿到河里去撒几网,看看能不能网到鱼。
阿茶往后面看了一眼,周正全他们没跟上来,在半山腰进了留下的冬地。
他们的运气真的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
还没到跟前,两个人就敏锐的地听见了动静。
这回的动静比上一次还要大。
高青阳跟阿茶打了个手势,绕了一下路,从地坎子上爬上去,没往跟前去,而是爬到了地头的一颗碗口大的青冈树上面。
这会儿树上没有叶子,除了偶尔掺杂着几棵高大的松树,其他都光秃秃的,视线倒是好的很。
阿茶看过去就惊呆了。
一大两小三头野猪蹲在那个陷阱边在那里疯狂的刨土,叫唤个不停。
“这是有野猪掉
进去了吧?该不会是一家子的吧?十有八九是了,不然外面这头大野猪那么疯狂都刨泥巴干啥?泥巴又不能吃。”
阿茶悄无声息的从树上滑下来,问高清阳:“现在咋弄?”
“和上次一样,我在这边看着,尽量不惊动它们,你去喊人。”
经过上一次阿茶已经知道了,野猪是好东西,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吃独食。
这回跟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那就掉了一个进去,半死不活的,高青阳他爹跟自家爷爷两个人就能搞定
这回坑里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就那一个大的战斗力都相当的惊人,真的不敢冒险。
但是又不想错过,必须得喊人。不止得喊,还得多喊几个。
至于那野猪会不会跑?暂时倒是不担心,看那架势,还是有东西掉进去了,那几头野猪都不服气,企图把土刨下去,把坑给垫起来,上面低一点,能让里面的东西爬出来。
都拿猪形容人笨,好像猪有多笨似的,其实这玩意,有时候也聪明的很。
阿茶长了个心眼子,先回去喊了她爷爷才去找高明远,然后才找的巡山得那一帮子人。也难为她,窜得够快也累了个半死。
等周成林他们几个听说了之后,拿着斧头棍棒上去,周汉青已经在那里了。
绷着脸端着一柄破旧得猎枪,几个后面上来得人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就听见嘭的一声响。
咆哮着的野猪还没到跟
前就被贯穿了头骨,应声倒地。
最大的一个放倒了,两个小的就没那么大的威慑力了,掉坑里的那一个就更加的不足为惧了。
阿茶嘴巴张的老大,怔怔的看着自家爷爷,她都不知道,这老汉这么厉害。他手上那是个啥玩意,自己咋从来都没见过。藏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