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破鼻子更讨厌!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干脆锯掉了算了!”
这丫头的话,说得真狠啊!
林陈微张了张嘴巴,呆在原处,愣是半天没想出该说什么,直到许阿琪拽他的袖子,他才从嘴角挤出了一句话。
“我更加怀疑,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狠我?我上一辈子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老人家居然能想起用‘锯’这个残酷的字,来对待我漂亮的鼻子!”
“上一辈子?我们有上一辈子?”
“有吧!人家不是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男女之情,皆有前世因缘的!”
许阿琪怔怔地望着林陈,薄唇轻启,“你说,我们上一辈子会是夫妻吗?”
这话,让林陈的心微微一动,生出一种不知味儿的感觉。他忽而想起了一句老曲儿的唱词:
他年横空连理枝,人弃朱颜花弃树!
他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么一句唱词,这还是他在上学的时候,同宿舍上铺的戏曲世家的男生经常哼唱的曲儿。
这曲儿,这词儿,叫他的心有种莫名的酸凉感。
“林陈,你怎么啦?你怎么突然不说话啊?”
林陈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顿,虚揽着许阿琪的腰。
“没事儿!咱们走吧,胖子估计这会儿早到了!”
村落不大,从村口到枯井的路,也不太长,林陈他们很快就走到了。
前面好像有人影在晃动,林陈想,肯定是胖子。
“胖子!是你吗?”
林陈大着嗓门儿喊了一声。
对方没有回答。
拿过许阿琪手中的手电筒照了过去,顺着光亮,林陈看见胖子用手使劲拽住一线绳子,绳子一边拴在井边的歪脖儿树上,一边顺进了井里。
胖子扭过头去,抬起一只手臂,遮挡住自己的眼睛,躲闪着林陈射过来的手电光线。
“别照了,别照了!快别照了!晃死我了!是我!你要晃瞎我呀!”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不是还有一个人嘛?哪里去了?”
说着,林陈又借着手电的光线,四下里看了看。井的四周,除了一棵高大的歪脖儿老榆树,还有一个石头台子,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啊?你是说我那个工友?他呀,等不及,赶在天完全黑之前就下井了!”
“这么急,你的这位工友还真以为能找到金子啊!担心我们跟他抢金子不成?不过他这胆儿是够大的!”
“呵呵,算你说对了!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他跟我们说,他咬过活蛇,还把那蛇给咬死了!你信嘛?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反正我是不信!不过,今天看他站在井边,看着漆黑的井,想都没想,非要往下钻的样子,我倒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这么生猛啊!”许阿琪惊讶地说。
林陈指着许阿琪,给胖子介绍道:“我女朋友!许阿琪!”
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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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林陈和许阿琪走到井边,这是一口古井,方形的井座是用整块大石头雕凿而成的,多年的磨蚀,井口边缘已经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留下深浅不一的绳索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