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乱,也很真实,所有的声音、画面在她脑中扭曲旋转,又在她睁眼的瞬间突然消失,只余下令人窒息的安静。
英贤摸一把额上的冷汗,自嘲地嗤了一声。
她果然还是怕死。
从前她从没想过这方面,还以为自己不怕死。今天与死亡擦肩而过,才知道命悬一线时,恐惧会叫人五感尽失,只剩下耳朵里的血液嗡嗡作响。
英贤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坐在院中吹风。
夜风刺骨,正好让她清醒。
“吱呀”的推门声将她的神志唤回,是傅城来到了她的身旁:“睡不着?”
“嗯。”
她坐,他站,他的影子罩住她,英贤莫名安下心来。
他沉默地站立着,似乎在陪她。
英贤起身,故作轻松道:“我回去了。”
傅城突然倾身过来,紧紧抱住她。他的胸膛温热,体温传至她冰凉的身体,她竟感觉有些烫。
他问:“做噩梦了?”
这很正常。她白天那么淡定才不正常,他该早点儿发现才对。
肌肤的相触,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英贤缓了一口气,浅笑着说道:“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这么怕死。”
“是人都怕死。”
“你就不怕。”
他不怕吗?
傅城抿唇,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他一直将她送回床上,然后掀开被子躺进来,胳膊横在她腰间,十足的保护者姿态。
英贤忽地笑了,转身看他:“你说,明早被徐奶奶和夏夏看见我们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该怎么说?”
她的瞳仁漆黑,透着一丝丝狡黠,白皙的颈子镀着月光,修长细嫩,一直延伸至领口。
傅城紧了紧环在她后腰的手臂,低头吻下来。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英贤措手不及,下意识躲闪。他的大掌仓促地覆上她的后颈,让她再无半分躲避余地。
刚开始他是温柔的,嘴唇轻轻蹭着她的,仿佛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