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这就够了。”
英贤茫然,她不懂,英慎到底想做什么。
英慎说:“三姐,傅城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不管他现在看上去多可靠,那都是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他的可靠是你用钱买来的。我不否认他有可能是个正直的人,可是三姐,兔子咬人的事我们见得还少吗?是你告诉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人性上。”
“他是个外人。”英慎声线缓沉,“让一个外人知道太多,很危险。”
英贤陡然一个激灵,一股凉意从头顶向下,贯穿了她的身体。
是啊,是她说的。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默认傅城不会出卖自己?
因为笃定,所以才会那样放纵,甚至沉溺。
她是有傅城的把柄在手中,可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最近与他亲近时,她真的想起那段视频了吗?
铺垫这样久,英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心里话:“三姐,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一直看着你走到现在,最清楚你都付出了什么,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顿了片刻,他又说,“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压抑或者伪装,因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大概有三四秒,英贤都沉浸在震惊当中。
很快,震惊又变成惊疑。
“英慎,你……”英贤失去语言能力,勉强吐出几个字,再无下文。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用一种超越年龄的眼神注视着她。
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惊起英贤一身冷汗。
是她的手机。随后英慎的手机也开始响,相差不过十几秒。
趁他分神,英贤快步离开厨房的逼仄空间,背对英慎接电话:“喂。”
对方语速飞快:“三小姐,不好了,董事长刚才在书房摔倒了,身体抽搐,意识不清,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英贤心惊,回身去看英慎。英慎也在看她,神色同样凝重。
她顾不上细问,忙说:“我马上到。”蒋氏有自己的医院,蒋震出事一定是去那里。
“是,是。”
挂断电话,两人对视一眼。英慎率先帮她拿起大衣,站在门口撑开等待着她。
英贤脚步略停,终是靠了过去。
他们的事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