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寂静,有一种暴雨将至的平和。傅城闻着她身上和他一样的洗衣粉香气,调整呼吸问:“为什么停在这里?”
她转过头看他,幽黑瞳孔深邃如夜,她反问:“你猜?”
他不说话,眸色渐渐浓稠。
这人,还是这么不会说谎。
英贤看他一会儿,解开安全带往他身上坐。他还是不吭声,手倒是第一时间伸出来稳稳卡住她的腰,待她坐稳,手掌沿着脊柱上移,隔开硬邦邦的方向盘。
看看这套动作,一气呵成,还跟她装?
英贤轻笑一声:“傅队长,你怎么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调情话竟然触痛了他心底的伤疤。
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变味,傅城的眼神透出几分清醒:“你愿意听不口是心非的?”
笑容凝在唇畔,英贤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轻飘飘地叹气。
傅城也在很久之后溢出一丝苦笑。
看,还没说什么她就烦了。
英贤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了。她双手捧住他瘦削的脸颊,像个再温柔不过的女朋友那样哄道:“生气了?”
他不说话。
英贤耐心地继续哄他:“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
“我知道自己的黑历史多,说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但是刚才我真的没有任何要挑衅、激怒你的意思。”
傅城的胸膛起起伏伏,静默了一会儿,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闷声说:“是我不好。”
太难看了。他是在干什么?闹脾气要糖?
这两天她态度亲昵,本来能压住的情绪反而不安分了。人都是贪心的,没有的时候以为得到一分就已能满足,等到拥有了一分,就会开始想为什么不能是两分、三分,甚至全部。
“你没有不好。”
她轻轻摇头,叹息一般坦白:“我就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傅城的身体僵了一下,更用力地抱住她。
25代价
周五下午,傅城照例送脏衣服去附近村庄清洗,英贤也一同前往。
她不是必须同行,经过杰克森一事,所有人都知道中国妞不好惹。何况青天白日的,徐亮也在,没人精虫上脑到这种地步。只是傅城状似无意地问她:“想去看看吗?村子旁边有个集市,里面有些卖手工制品的摊子,还有些当地人喜欢吃的小吃,比如说阿卡拉,一种炸豆饼。”
英贤兴致盎然:“好啊,来了这么多天,我还没吃到正宗的力尼亚菜。”
她答应了,傅城却又沉默了两三秒,然后才说:“其实味道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