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她扳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傅城,我可能是不太了解男人,但是你也不怎么了解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重击他的神经:“我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让你嫉妒。”
英贤不太习惯说这种话,可是如果他想听,她愿意多说一点儿。
“傅城,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做个见不得光的人,从来没有。”她捧着他脸,轻声说,“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
傅城的手心冒汗,目光在她脸上搜寻,自虐似的想要寻找开玩笑的蛛丝马迹。一边找一边又忍不住想,即使是耍他的,他也认了,只盼她能耍他久一点儿。
他抓住她的手,拢进自己掌中用力攥紧,哑声道出一个字:“好。”
英贤哪里会看不透?她败下阵来,叹气道:“你不信我?算了,是我自作自受……以后会好的。”
傅城喃喃出一声类似“嗯”的音节。
他喜欢她说以后,听上去像承诺。
英贤躲开他嘴唇,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国?”
胸腔柔情满溢,傅城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追上去吻她,故意说:“说不准。”
英贤不满:“为什么?”
“有合约。”
“毁约?”
“不行。”
就知道他不会答应,不止是钱的问题,而是他不可能中途抛下队友。这么做就不是傅城了。
英贤哼了一声,说:“那你快一点儿,我等你回来。”
英贤他们在摩洛哥滞留了四天才回到法兰克福机场。柯蕊归心似箭,开机第一件事就是联络机组人员申请回国航线。
徐亮在候机大厅与二人分别,说再见时有些凝噎。短短几天却恍如隔世,他们已然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
挥别徐亮,英贤先带柯蕊去医院检查并重新包扎伤口,之后回酒店睡足两天。第三日清晨,英贤推着轮椅上的柯蕊坐上蒋氏飞机。
二人谎称遭到抢劫,空乘听得倒抽凉气,直问要不要报警。英贤笑着说算了,只丢了些手表和现金,不值得耽误时间。
飞机升空,柯蕊眼圈红红地看着英贤:“老板,我们要回家了。”
英贤靠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辛苦了。”顿了顿,又笑道,“放心,我没忘,年底奖金加个零。”
柯蕊的泪才刚滑出眼眶,又扑哧笑出声,表情堪称精彩。
吃午餐时,柯蕊突然感慨:“没想到会在那儿碰上傅先生,缘分真是太奇妙了。”
英贤细嚼慢咽掉口中的鳕鱼,放下刀叉,看着窗外的云层不说话,隔了很久才勾唇道:“是啊。”
两人在机场分别时,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说话。趁他送上机票,英贤无声地说:“早点儿回来。”傅城不吭声,捏住机票不松手,最后松开时拇指轻轻地蹭过她的,仿佛不经意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