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扬挑眉,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那是谁?”
英贤耸肩:“这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停顿一两秒,沈东扬说:“也许就是你呢。”
英贤眼底泛起一丝意外,之后笑意更深,沉默地低眉喝水。
这态度不知怎的就惹得沈东扬不快了,他黑眸微凝,仔细打量了她几眼,问:“你这次出去碰见什么人了?”
英贤依旧不说话,心想,这人够敏锐。
沈东扬眉毛下沉,眼神是冷的,嘴唇却勾起来:“别告诉我是那个保镖。”
气氛登时紧绷,然而英贤丝毫不受影响,施施然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扬眉反问:“沈东扬,你不会在吃醋吧?”
换个时间、地点、对象,沈东扬定会把这句话当笑话听。吃醋?谁?他吗?
但是今天,他决定反常一次,于是不动声色地问:“是又如何?”
“那可太不像你了。”她掀起眼皮,笑容大方而温和,“而且我不认为你有吃醋的立场。”
见他脸色不好,英贤无奈地说:“别这样看我,东扬,我可从来没管过你在外面那些事。”
沈东扬搞不清楚她是真是假,起身走到她身边:“英贤,别拿我当傻子。我很清楚你为什么和我结婚,这种时候再说真爱就没意思了。再说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你既然不闻不问,我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这是他们第一次把这些话摆到台面上说,许是婚期将近,沈东扬也觉得是时候谈一谈了。
英贤仰头看他:“确实,情分上是我欠你。可是东扬,论利益的话,我自认不算理亏。你介绍来的那些合作伙伴,我从来没有挑剔过,更没缺过他们一分一毫,只要别让我回公司没法交代,该给的、不该给的我都给了。”
对此,沈东扬无话可说。既是联姻,就得互惠互利,不可能一方一边倒地倒贴。沈东扬是帮英齐擦了几次屁股,解决了一些麻烦,但英贤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利益,一些他需要避嫌的事,都是由她出面周旋。
英贤继续说:“而且,我也不觉得你用热脸贴过我的冷屁股。”她语气平和,听不出半分怨怼,“我确实没管也没问,但这不正是你选我的理由吗?”
动机被当事人当面揭穿,沈东扬有点下不了台,软下态度问:“英贤,你今天是怎么了?”
“婚前焦虑吧。”
“我答应你,一定会在婚礼前都处理干净。”
英贤挑眉:“你舍得?”
沈东扬笑:“有什么舍不得?”
“牛尾汤也舍得?”
沈东扬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牛尾汤是什么,心中郁结消散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