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一点儿。
当年她赌气抛下儿女去新加坡躲清静,这次回来才发现两个孩子一个变成了废物,另一个变得捉摸不透……
车上,陈枫幽幽叹气。
等英贤返回公寓,傅城已经从卧室出来,正在厨房冲碗筷,一个一个摆进洗碗机。
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低声说:“对不起。”要他像个见不得光的人似的躲在里屋。
傅城摇头,擦干手,回身抱住她:“我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英贤搂得更紧了:“你听见了吗?”
“听见一点儿。”
一点儿是多少?会不会认为她的态度模棱两可?
傅城声音艰涩道:“没有他,是不是很难?”
英贤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他”指沈东扬。她轻声说:“他确实是条捷径。只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背靠沈家不一定全是好事,万一他倒下,蒋氏就不止损失一点儿利益这么简单了。而且,和他绑在一起,公司以后姓不姓蒋还不好说,我也很可能沦为一个高级马前卒。”
英贤抚摸着他紧绷的后背,说:“傅城,这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说的,任何选择都有风险。以前我愿意为了早点儿拿下蒋氏冒这个风险,现在我不愿意。”她费劲地向后仰着脖颈,与他对视,“你不相信我?”
傅城的眉毛沉了下去。
“别否认,我觉得你是。你觉得我凭自己的本事坐不稳,必须靠别人才行。”
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傅城无力招架,只能更用力地抱她。
英贤说:“傅城,有他沈东扬,我能省点儿力气,早几年坐稳董事长的位子。没了他,无非是晚几年,再多费点儿力气,时间早晚而已。”
她扬起细长的眉毛,嘴角勾着,漆黑的眸底透出光来,带着浑然天成的骄傲,那样耀眼,让傅城挪不开视线。
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看得英贤躁动起来,于是拍着他的手臂说:“碗还没收完呢。”
傅城没吭声,乖乖松手。
英贤挪到水池前,打开水龙头。
没承想傅城又贴上来,手臂虚环在她腰上,嘴唇磨蹭着她的后颈,英贤又麻又痒,缩起脖子笑:“别闹。”
许久,他说:“我爱你。”
英贤一下子僵住,睫毛忽闪颤抖,不动声色地问:“你都听见什么了?”
傅城不回答,扳过她的肩膀,双手撑在她两侧,把人堵在自己的手臂与胸膛之间,弓着背与她眼对眼,鼻对鼻,薄唇挑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