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们值多少钱。老董事长说,以后会将一套公寓过户到我名下。”至于以后是多久以后,她就不知道了。
略一停顿,她匆忙补充道:“老董事长还给了我一张卡,平时买东西用。”
随便刷这种话听听就好,她刷的每一笔钱蒋震都会收到通知,许俏心里明白,副卡根本不能算她的,但她不想让英贤觉得自己不知好歹。
在家里,所有人依然称蒋震为董事长,许俏谨慎,特意加个“老”字。
英贤“嗯”了一声,轻飘飘道:“镯子和项链加起来,大概能值六十多万。”
蒋震精着呢,即便都是女朋友,也会看人下菜碟:若女朋友是合作伙伴、演艺明星,出手必定大方;若是小家碧玉,那便要缩水。大方是个相对概念,爱情只能冲昏他的道德观,冲不乱他的算盘。
许俏心里一惊,暗暗庆幸自己照实说了。她既然能报出价格,就说明她清楚蒋震送过自己什么。
英贤突然说:“爸在法国南部有套度假屋,那里气候比京州好,更适合休养。许俏,如果你能说动爸去那里度假,并且一直留在法国,那套房子就是你的了。我不清楚那套房子现在市值多少,但是一定比项链和镯子多。”她笑了一下,用调侃的语气说,“对于看中的东西,女人出手总是比男人大方些。”
许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震蒙了,缓了两秒才说:“谢谢三小姐。”
英贤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交代几句便离开了。她今晚与沈东扬有约。
蒋震的处罚决定书公布后,消失许久的沈东扬终于现身,电话约她见面。
时间点卡得非常妙,换个天真点儿的,可能以为两人还有戏。
她提前十分钟到达,然而沈东扬比她更早,已经落座。
英贤放下包,语气如常地打招呼:“来这么早。”
这话在沈东扬听来有点儿讽刺意味。尘埃落定了他才露面,算迟到很久了。
沈东扬不擅长做弱势的那一方,因此显得有些局促。
英贤笑了笑:“点菜了吗?”
沈东扬说:“点了套餐。”
英贤点头。
沈东扬带她去了一家大隐隐于市中心四合院的私房菜馆。庭院里种了不少竹子,风萧萧地吹过片片竹叶,有一种文人式的浪漫。英贤想,可惜了,座上只有两个铜臭冲天的投机者,正要谈一场分崩的交易。
英贤主动提道:“普雷之所以愿意放弃追讨违约金,还全额退还我们的前期款,是你出面了吧?”
沈东扬默认。
英贤说:“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沈东扬说:“抱歉。”
英贤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什么可抱歉的?换作我,我也会这么做。”换一口气,她替他开口道,“放心,我爸他清楚我们的婚事取消了,我也明白。”
沈东扬更尴尬了,嘴里味同嚼蜡一般,不知自己吃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