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小丑竟是我自己。
腔子里涌起受辱般的挫败感,沈东扬抖落烟灰,问:“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傅城的眼神冷了几度,不搭腔。
沈东扬没指望他答,又问:“继续给她当保镖,还是她给你安排了别的职位?”
“我在军大读研。”
上学?
沈东扬是真乐了,掀起眼皮看他:“傅城,你觉得自己供得起蒋英贤现在的生活吗?你知不知道她每天穿的、戴的都多少钱?”
见他沉默,沈东扬心中畅快,狠狠地戳他的痛处:“我这么说吧,就算你每天中一次彩票头奖,连着中一年,都不见得有蒋英贤身家多。”
沈东扬以为傅城会气馁、愤怒,他也确实看见傅城双手握了一下,然而傅城只是垂了一下眼睛,很快便平静地看向他,说:“我知道。”
傅城当然知道,一直知道。
别说现在做导师助手,每月只有三千块补贴,就算毕业回归队伍,顺利升至中校,年薪也不过是她一条裙子的价格。
物质上,两人之间横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沈东扬一拳打进棉花里,“呵”了一声道:“傅城,蒋英贤就是图新鲜。她玩得起的,你不一定玩得起。”
听他这样说,傅城竟然极快地笑了一下,然后问:“我们谈完了吗?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她不习惯等人。”
沈东扬说:“我劝你别太当真,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傅城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他两秒,沉声道:“那得看对谁。”
沈东扬哪里被人这样呛过?眼眸倏地阴下去,心中再无半点儿惬意。
傅城面对面看着沈东扬,说:“沈先生,以后还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
沈东扬挑衅道:“怎么?我说错了?”
傅城神情冷峻道:“她如果说到,就一定会做到。”说完便大步离开。
沈东扬看着傅城的背影,嗤了一声,嘴角微扬,满是讥讽。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
蒋英贤说过爱他吗?还是说过会忠诚于他?
都没有。
她和他谈利益,谈信任,笑眯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沈东扬按灭烟头,报复的念头一闪而过,最终被理智压下。
争风吃醋这种事他做不来,跌份。自尊心也不允许他与蒋英贤再有任何牵扯,无论善意的还是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