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对付。
余光扫见英慎正与傅城说什么,英贤眉心一跳,抬脚要走,又被陈枫叫住:“英贤。”
英贤叹了一口气,收回脚步。
陈枫神色肃凝,不无担忧地说:“英贤,你这样把人带回家来,是什么意思?你要想清楚,他对你的将来没有半点儿好处。”
英贤凝视着她,过了几秒才说:“妈,就像你说的,这是我的将来。”
见陈枫皱眉,她反倒轻巧地笑了:“你当年留下我和英齐,自己去了新加坡,十几年不回来,我什么都没说,因为那是你的自由。在成为我和英齐的母亲之前,你先是陈枫。”
英贤很少提及过去的事,因此陈枫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英贤,你是不是在怪妈——”
“没有。”英贤心平气和地摇头,“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越平静,越显出一种近乎无情的冷漠来。
英贤说:“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说罢,她看向陈枫,停顿了一下才走开。
陈枫明白,那一下子的停顿,是对她这个母亲情面上的尊重。
有那么一瞬间,陈枫想过用自己手上股份逼英贤“听话”。她虽远走新加坡,手中却一直持有少量公司的股份。然而现在英贤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仰仗她的小姑娘了,若真出手,说不准难堪的是谁。
英贤与陈枫交谈时,傅城也在同英慎聊。
英慎翻出茶包,递给他看:“三姐睡眠不好的时候都是喝这个,她说这家的见效快,第二天白天也不会犯困。”
“谢谢。”傅城默默记下名字。在一起久了,他发现英贤睡得很浅。
一抬眼,对上英慎的瞳孔。
傅城早在晚饭时就注意到他在观察自己。
英慎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抱歉。”
傅城:“没关系。”
英慎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谁?”
“三姐高中时候的男朋友,不是五官,是感觉。之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儿眼熟。”
傅城平静地问:“是吗?什么感觉?”
“很难形容。”英慎边拿茶具边回忆,“其实也不能叫男朋友,三姐心思不在这些事上。不过,他是三姐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我记得他挺高,不怎么说话,成绩很好,所以才能和三姐分到一个组。”
“哦,对,他是特招生,学校为了出奥赛成绩招进来的,学费、生活费全免。他一直住在学校,周末也不回家,挺少见的。”
换句话说,就是贫穷,傅城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