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
下午了?
英贤蹙眉,头嗡嗡钝痛。
“撞到人了吗?”
柯蕊说:“没有,撞倒的防护栏砸到了对面两辆车,但是人都没事,刚才已经谈好赔偿了。”
英贤舒展眉心。
“老板。”柯蕊支支吾吾,“您怎么会撞到防护栏?”
英贤苦笑:“安眠药吃多了。”
“老板,我帮您约个心理医生怎么样?就当去和一个陌生人聊聊天,换换心情,治不治疗的,以后再说,就先看看。”
“柯蕊你说什么?”
柯蕊竭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一些:“老板,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公司不能没有您,我也不能没有您发工资啊。我家老大今年才上小学,双语学校,贵得要死,现在又有了老二,我们母子三个可都指望着您呢。”
英贤蹙眉,问:“老李失业了?”
“嗯……还没……”
什么叫还没?
见柯蕊的神色越发古怪,英贤终于意识到什么,哭笑不得地说:“你以为我自杀?柯蕊,我只吃了三片安眠药。昨天才换新药,我照老习惯吃,不小心吃多了而已。”
听她这样说,柯蕊一直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警察说,监控显示路上没有任何异常情况,而且您撞上护栏时还在踩油门,有可能是自杀行为,我才——”
“我那时候睡着了。”
“开车睡着了?”
“别提了。”
柯蕊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吓死我了。老板,您不知道,我刚刚坐在这里真的是——哎,不说了,不说了。”
英贤右肩骨裂,额头上缝了五针,全身多处擦伤,外加轻微脑震荡,说严重也可,说不严重也算。英贤坚持出院。
柯蕊苦劝无果,只好去办出院手续。
英贤无聊地打开病房里的电视,4台国际频道正在转播力尼亚的撤侨行动。
前阵子力尼亚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