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遗玉缠着丝帕的右手一挥,中!
接连便是咚咚咚,羽箭连番入壶的声响。
十支全中,通杀!
长孙娉婷、柴芳菲、萧团盯着壶中的十支羽箭呆滞不语,三人脸上那表情如同吃了粪便一般,八成是想死的心都有。
谁能想得到房遗玉如今这投壶之技竟恐怖如斯,这十发十中的成绩,已非是运气能够解释,投壶之神不过如此了。
房遗爱那原本生无可恋的俏脸,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妹妹得胜,他不但保住了玉佩,说不定还能得个分红。
房遗玉作惊讶状,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随后才大笑道:“承让了各位,小妹今日这运气还真不错!”
若非如今这身体素质不够完美,她将十箭同掷也必是个全中的结果。
将先前搁置地面的五枚玉佩抓至手中,二哥那块被房遗玉收了起来,她自己那块则挂回了腰间,至于其他三块则被她握在手中揉搓把玩。
她先是举起萧团那块红玉,上下打量,质地和雕工皆为上品,若是放在后世绝对值钱,但在大唐价值几何,她却拿捏不准,侧身看向房遗爱:“二兄,你瞧这方红玉能值几枚大钱?”
“这红玉质地雕工皆算上佳,倒手卖个三十两银饼不成问题!”只是透光观摩两眼,房遗爱就道出了价格。
“三十两银饼?”房遗玉闻言美眸闪光,有些激动。
唐朝的银饼与银子同为货币的一种。三十两银饼,听着好像是不多,但房遗玉可知晓贞观盛世的银钱价值。
欧阳修于《新唐书》中记载:“贞观初,户不及三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至四年,米斗四五钱,外户不闭者数月,马牛被野,人行数千里不赍粮,民物蕃息。”
大体是说贞观盛世物质极为丰富,只需四五文钱便可买上一斗米,而一两银饼可折换千文,足可买米二百斗余,以十斗为一石,一两银饼便可购米二十余石。
大唐的一石约为六十公斤,以一般米价每斤两元计算,一两银饼大概相当于后世的四千元左右。
三十两银饼便相当于十余万的软妹币,真的不少了。
“那这个呢?”房遗玉又举起了柴芳菲的青绿翡翠,打眼一瞧便知道她这块要比萧团的那块贵重。
“卖个五十两银饼简简单单!不对,这上面还篆着平阳二字,这是高祖赠予平阳公主的物件,其价值只怕是不好估量。”便宜二哥说的头头是道,宛若长安第一鉴宝大师。
“二兄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房遗玉心中好奇,自是多嘴问了一句。
说到这,房遗爱的身板都挺直了三分,嘿嘿笑道:“对二兄来说,长安城的玉石价格尽在掌握,要知道平日我可没少将家中物件拿去典当。”
“厉害!”这般丢人的丑事,房遗爱竟能面带得色的吐出,房遗玉对他是彻底无语了。
几人既然是同窗,低头不见抬头见,房遗玉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给她们个教训便好。
扒拉着手指算道:“芳菲姐的翡翠收你六十银饼,萧团的黄玉拿三十银饼来换。明日你们将赎金送来,我这便原封不动的奉还。”
柴芳菲、萧团情绪低迷,但房遗玉肯让她们将玉佩赎回便是好事,二人纷纷应允。
“遗玉妹子,那姐姐的呢?”长孙娉婷正在一旁等候,却迟迟不见房遗玉为她报价,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问询。
长孙娉婷以往同房遗玉交手不下百次,未尝一败,然而今日败的如此突兀,着实令她郁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