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思想着房遗玉先前的身影,李元嘉原本漠视一切的双眸,已然被情绪所影响,隐隐有光闪动。
兄妹二人跑至郁园外,见李元嘉并未追来,房遗玉长呼口气,抱怨一句:“那小白脸还真是麻烦,我天天在后院舞枪弄棒,爹娘都没跟我计较,他管的哪门子闲事!”
然而她却不知,李元嘉派人盯了她五年,对她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甚至比她爹娘对她还要上心。
可偏偏在她消失了月余后,整个人照以往简直判若两人,李元嘉自是满心疑惑,这才对房遗玉更加关注。
瞥了眼身侧的二哥,见他正神情怪异的盯着自己,似在思考着什么。
“你想什么呢?”房遗玉心中纳闷,自然顺嘴问了句。
房遗爱欲言又止,好奇问道:“妹子你每日在后院噼里啪啦,就能练成这样?”
“是啊!”房遗玉点了点头,如实答道。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房遗爱闻言激动无比,紧紧握住房遗玉的手道:“妹子,你教教二兄武功吧!”
房遗玉闻言愕然,呆滞两息后发觉双手被他握的生疼,忙想挣脱,然而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出来。
这便宜二哥看似羸弱,实则身体之中有股骇人的伟力。
“你你你,你先把手松开,不然我可生气了!”房遗玉吃痛之下有些脸红,半蒙半唬说道。
闻言房遗爱也觉不妥,赶忙松手,长叹道:“妹子你也应该知晓,二兄根本不是舞文弄墨的料。其实,二兄从小就向往征战沙场,想着有朝一日能如程国公、尉迟国公、程国公他们一般,建功立业,报效大唐。”
“可爹爹自幼让我习文,希望我跟大哥能继承他的衣钵,可经纶章法太难了,我就是学不会呀!既然妹子能击败伍元,武功自是不俗。你就教教二兄吧!让兄长跟你学学。”
房遗爱罕见对一事上心,这是房遗玉同他相处数月以来,首次见他露出哀求之色。
要知这便宜二哥平日里没心没肺,只知道吃喝玩乐,其他一概不放心上,却不曾想他也会有如此抱负!
“那这话你同父亲讲过吗?”房遗玉身为其妹,自也有心助他。
只是葵花宝典中记载的并非征战沙场之术,战场之中涉及步战、马战,岂是会几门功夫,有膀子力气,就能纵横无敌的?
若是将其中功法贸然传授房遗爱,那不是帮他,而是嫌他死的还不够快,是在害他。
克敌之法其实比房遗玉的功法更加简单易学,一招既出,只为杀敌,天赋尚佳之辈,只需练上年余,便可马上马下皆通,谓之良将。
而房遗玉的诸多武技却是繁琐庞杂,且需与内功修为并重,若想学有所成,凭普通人的资质,自当不下十年苦功。
房遗玉因有前世经验,所以日前练起进境神速。可若是传予二哥,二哥又如何同她一般?
内功修习可谓凶险至极,二哥平日里心浮气躁,并不适合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