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身为南阳侯之子,五六岁时,便骑着小马嬉戏,自幼跟父亲学习枪法马术,如今习武骑马已有十载,却是不如房遗玉这半月的成果。
想到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让他心中不禁有几分嫉妒之情。
嫉妒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但也并非什么洪水猛兽,关键在于如何去对待这种情绪。
小肚鸡肠之人或因嫉妒而背后捅刀子,然而正人君子却会因嫉妒而审视自己,自强不息。
伍元绝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所以在嫉妒之余,他也发自内心的替房遗玉感到高兴,并且为了不被房遗玉甩在身后,对于自身的训练,他也更加刻苦起来。
而近日对击鞠队的诸多事宜,房遗玉还算是上心。
她虽然没有执教的经验,但没教过,还没见过不成?根据队员们的各自职位,尽量使他们在击鞠场上能够物尽其用。
这日,房遗玉并没如常到击鞠场训练,而是跨上了家里的枣红大马,去了任城王李道宗的王府。
虽说房遗玉对李月婉那小百合没什么想法,但毕竟这是来到大唐,头次有人约她逛街,所以她今日的打扮照往常要光鲜不少。
田假以来,她便没再穿过襦裙,多数以胡服着身,方便骑马击鞠。今日因要骑马,亦是如此,但今日身着的胡服可是要讲究许多。
红底烫金的紧身胡服,脚上踏的则是灰褐色的西域革靴,腰间悬着柄寒芒入鞘的佩剑,加之她今日画的妆容更具英气,将其女子英姿衬托的淋漓尽致。
骑于枣红大马之上,宛若巾帼女将一般。
房遗玉等的时间不短,终于等到了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奔了出来。
“略!”李月婉俏皮的吐了吐小舌,蹦至房遗玉马下:“久等了吧!”
李月婉穿着件红黄交加的齐胸襦裙,腰间系着条玉带,发饰不再为垂鬟分肖髻,但显然也是经过了悉心的摆弄,其上嵌着几件精美的头饰,加以配合李月婉那甜腻可人的面孔,嘴角边勾着的笑意,万分迷人。
与长孙娉婷钟秀大方的美丽不同,李月婉的美是美好的美,只瞧一眼便使人感到岁月静好,让人打心底想跟她亲近,融入她的生活,分享她的快乐。
房遗玉对帅哥美女都喜欢,确切来说,她喜欢美好的事物。
一双并不输于李月婉的桃眸,将李月婉上下打量,薄唇轻启,扬声赞美道:“真好看!”
李月婉身为古代人,对房遗玉这种毫不遮掩的赞美,有些难以回应。
她羞涩的将头低下,有些不知所措,她心里当然是早已乐开了花,暗忖也不枉她花费时间精心打扮。
房遗玉见状也觉自己眼神过分,轻咳两声,强行解释道:“美好的事物被人欣赏赞美,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姐姐我是女人,你跟我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李月婉微微颔首点头,心里美滋滋的,随后上了一匹矮小品种的温驯小白马,与房遗玉并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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