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闻言一怔,既是欣喜父亲开明,又不免错愕某事,忙问:“那韩王呢?”
“什么韩王?”房玄龄对房遗玉的问题不禁傻眼,老躯接连抖了三抖,喝道:“你这疯丫头,你与韩王又是什么关系?”
“那个——”房遗玉略显尴尬的抓了抓耳垂道:“也没什么啦!就跟月婉一样呗!”
一样?
房玄龄想到那日在后院,房遗玉同李月婉二女紧抱一起,嘴对嘴的画面,险些气昏过去,想他房玄龄一世英明,怎就生了房遗玉这么个奇葩。
房玄龄的脸色忽红忽白,隐有爆发迹象。
房遗玉见势头不对,赶忙尿遁,待房玄龄心情平复平复,她准备再来同父亲讲明。
行及笄之礼的日子终于来临。
房府宗祠内无比热闹,房玄龄作为当朝首相,那面子自也够大,只女儿行及笄之礼,便来了无数有头面的皇亲贵胄,尽皆挤在此处凑热闹。
其中不乏杜如晦、程知节等声震朝野的大人物。
房遗玉四下打量之际,刚巧对上了程知节的一双大眼。
程知节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诡异的很,似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大步走至房遗玉近前,程知节忽地一拳向她锤去。
这是老货的招牌动作,房遗玉也不知这是否是由他自创的见礼方式,但却深知,若被程知节此拳锤中,至少也要痛上个三日五日。
房遗玉脚下微微一动,躲了过去。
程知节见状哈哈大笑:“俺老程就欣赏你这丫头的本事,再过一两时辰,你这丫头也能嫁人了,及笄就该有及笄的样子,没个爷们儿哪成呢?俺老程的儿子,身强力壮——”
房遗玉先前还未猜到这老货打什么鬼主意,如今听他吹嘘自己儿子,还身强力壮,不免使她想到了程家的七个葫芦娃,外加程怀贞那个小妖孽,吓得她不禁打起寒颤,忙道:“程家叔父您请自便,侄女那还有要事!”
话头刚落,便抬腿溜了。
房遗玉本无惧程知节,但前次经历了这老货弘文馆逼婚一事,再对上他时,难免发憷,尤以此刻听他提及自己儿子,更是不敢于此地久留,忙奔向旁侧。
然其未走几步,却被房玄龄给逮住:“疯丫头,又要去哪?还不快去准备,稍后由你杜家婶娘为你加笄!”
房遗玉看了眼慈眉善目的杜家婶娘,忙近前客套,这杜家婶娘可比程知节亲善多了,至少她不会为自己介绍什么奇形怪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