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佛,施主远行之地,绝不是施主归处,故我来追施主,请施主随我回去。”
他看向其他人道:“接下来,轮到我了。”
“昔年我见桃花。”
白衣僧人看向少女。
“姑娘亭亭玉立。”,!
了摇头:“但对于蛇妖来说,那是一次极其不好的回忆。”
“大约有六七个门派吧,设下了大阵要把这关外大妖炼化,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洋溢着贪婪,包括那个门主,他倒是没有怎么为门派死人可惜,而是关注于眼前的利益。”
“这样看起来,似乎胜券在握了。”
白衣少女:“门主笑的很畅快,也很猖狂,我倒是想和你们学一学那门主的公鸭嗓,但实在是太难听了,我做不出来,没办法,那是人家的特长天赋。”
“不去青楼当龟公真的是埋没人才。”
少女说着便连连摆手,这倒是惹得船上所有人都在笑。
李辟尘与仙祖也在笑。
蛇妖撇了撇嘴:“老鸭子呱呱叫,惹得关外巨蟒就十分不快,天上呜呜的飞着一群乌鸦,叽叽喳喳的在商量怎么分剐这只蛇妖。”
“修行的人啊,说一套做一套,也活该他永远不能得道,这种人要是得道我说小不点,这种人有得道的么?”
白衣少女看向仙祖,仙祖道:“得道者甚少,有此性者,多为先天所生。”
白衣少女饶有兴致的重复:“先天所生?你也是么?”
仙祖忽然一笑:“小妹妹,我可比你大一些。”
这种反应,让李辟尘有些诧异,他盯着仙祖看了一会,忽然也开始笑起来。
仙祖不曾发怒,也不曾冷面,反而是在笑,这是仙祖一世中极少数的行为,李辟尘曾经听过他的笑声,那是自己在和神祖交谈的时候。
光阴岁月震万古,这白衣妖女倒是不知道,古往今来天上天下多少大圣曾被这一笑之声吓得从云霄坠落,而这白衣妖女不过是人间强者,居然还敢反向调侃,若是被那些大圣知道了,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仙祖不与蝼蚁置气,但是和那些大圣,便不同了。
白衣少女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白发童子究竟有多么可怕的身份,她继续回到自己的故事上。
“啊,但是或许是托出身的福气,就像是小弟弟说的阴阳相冲?嗯,差不多就是这样意思吧,总之,那个大阵对关外蛇妖没有什么用处。”
“然后结局就显而易见了吧。”
白衣少女打了个响指:“灰飞烟灭,我说的当然是那些门派,不过也幸好,里面没有什么高人,譬如元婴以上的人物。”
仙祖目光动了动,随后了然了一些。
元婴,伪道么,原本指的是一灵本性纯净如婴儿,但是在某些修行者开发之后,变成了体内蕴婴,婴为本体,此时身体为躯壳,纵然忽灭,婴也可以夺舍蝼蚁重生。
鸠占鹊巢的本事玩得不错,但若是遇到元神修士,岂不是连灰都剩不下来?
白衣少女继续讲道:“关外血战,一战成名,所去六七门派,都是关内修行界的中坚力量,然而却无人生还,而杀红了眼睛的蛇妖,直接冲到那个门主的老巢,所以说那个门派究竟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它已经没了。”
“满门皆屠戮,无分老幼人。”
白衣少女看了看周围,颇有些诧异:“你们不觉得蛇妖残暴么?”
她看向白衣僧人,忽然指着他道:“他们不觉得,你肯定是觉得的。”
白衣僧人双手合十不语。
书生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老神道:“斩草哪里不除根?”
士兵道:“当杀的。”
白衣少女看向仙祖。
仙祖对她扬了扬下巴,让她接着讲。
白衣少女就笑了:“你们可真是古怪的一帮人,船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