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轻叹,这可能她目前见过的最像先生的一个先生了。
左雪珆却不这么认为,她看到的是长孙照空虽然打理了一番须发,但还有一小撮打结的胡子没有处理。
另外唇角的一点红烧肉的酱料没擦干净,袖口还露出了刚刚在书房见他时穿的那件脏衣服……
真是不忍直视。
如果不是看在他这么赶,又有这么多学生弟子在场的份上,她都要忍不住吐槽了。
这么一顿,有人先她一步开口。
“院主,您若是再不来,中央院都要被左院长给拆了。”
陆重镜拱手向长孙照空禀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无缘无故的带人闯进学生的居所,毫无规矩可言,还要动手抓人,不是我及时阻止,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来的居然是院主?
大部分人似乎都没有见过院主的真容,听闻了陆重镜的话,都更加恭敬,但也有忿忿不平,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啊。
“恩?”长孙照空听了之后,转头看向左雪珆,露出疑问的神态,示意她辩驳。
左雪珆瞪了陆重镜一眼,把申请书再次甩了出来,“无缘无故?”
“确实是我签的。”长孙照空认可了申请书的真实性。
对此陆重镜早有准备,看也不看继续义正言辞道:“就算不是无缘无语,也是无凭无据,说什么元亦残害同门,一无受害者,二无目击者,真是信口开河。”
左雪珆冷笑,“谁说没有目击者,没有受害者?”
“哦,那请问在何处?又有何实际损害呢?不知是否可以拿出来看看?”
陆重镜不惧,再次反问,封元亦的行事风格,他也是心里有数的,就凭左雪珆这个莽夫一样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抓到什么把柄。
“可以。不过不是在这里。”左雪珆转向长孙照空屈膝:“院主,朱雀院院长左雪珆请令,将封元亦带到省戒堂再做调查。”
“可笑,真传弟子岂是你说审问就审问的?”
左雪珆神色凝重,知道陆重镜这是在逼迫自己做选择。
现在想要带走封元亦,就必须有人先指认,但当众指认,对京东珠等人的影响很大,如今的书院已经不是从前的书院了。
她申省戒堂调查,也是为了保护京东珠,还有作为证人的封灵。
“就算需要指正,有院主在,也不需要在这么多不相关的人面前,进去说吧。”左雪珆退了一步。
“有理……”长孙照空点头。
“这可不行!左院长当众指学生残害同门,泼完脏水之后却要暗地审问,如此行事有失公允,如果一开始就是私下处理也就算了,现在元亦的名声岂不是都让你坏了?必须当众说明此事!”
看着陆重镜振振有词,左雪珆冷笑道:“呵,你就不怕当众证明真相?”
又看向当事人封元亦,无所事事的看着众人,仿佛都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境况了。
京东珠意动,正想要上前一步,却被左雪珆拦住。
“逢生道人。”左雪珆最终还是没有让封灵或者京东珠出面。
“院长。”逢生道人先是应了左雪珆,随后朝长孙照空和陆重镜见了个礼。
“今天晚上我们接到学生的报告,说有人失联了,之后我们赶往失踪地调查,却发现……”
“种种情况表明,这并非是普通的事件,而是有人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