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列队上车,今天是参观学习,解冰,由你带队。”史科长道。
“是。”解冰敬礼,喊着队伍,陆续上了那辆鲜亮的警车。车身发动缓缓开走,载走了大家抱了期望的史科长和许处,孤零零地剩下了一个四零五散的分队。不少人的精气神一下子泄了,郑忠亮旁边的鼠标好不郁闷地道着:“大仙,你不是说五凤朝阳嘛,等着回去兄弟们揍你个四脚朝天吧。”
“兄弟,这都是命,你不能否认,我算的大部分是准的。”郑忠亮自嘲地笑了笑。
“保持队列,听我口令,以左排第一人为基准,集合。”
江主任阴着脸喊着队伍,后面来了风纪队几个,都戴着执勤的红袖箍,看得队伍里一干人心里犯嘀咕了,这阵势,一般是谁犯错被揪着了才出现的。
怕什么,什么还就非来,江晓原扫视了一圈,沉声道着:“下面我宣布一件事,我们学校有十余名学员在前天干了件很不光彩的事,追到体工大对该校两名学生大打出手,性质极为恶劣,不要等我点名,自动站出来。”
完了,鼠标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豆包腿有点软,这事被揪住,少也得个处分扣脑袋上了。
“怎么,想让我一个一个点名?真以为自己干得天衣无缝?”江晓原刺激道,训了学员二十年了,表面上那股威风和煞气很重,不了解,还真会被吓住。
血气方刚的小伙们呢,刚被落选刺激了一回,又被江主任这么一训,有逆反的爆发了,第一个,熊剑飞大咧咧站出来了,张猛紧跟其后,两人睥睨地站在队列之前,扬着脑袋,就不瞅江主任的方向。
“好,敢做就别不敢当,还有谁?熊剑飞,谁带的头?”江晓原厉声问。
“我带的头。”熊剑飞和张猛几乎同时道。
后面的学员一笑,有人暗竖大拇指了,这是要和训导主任叫板了,就狗熊和牲口那俩智商,怕是谁也看得出顶多是打手,绝对当不了黑手。
江晓原有点气急败坏地道着:“打架还有理了,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校党委已经作出决定,带头打架斗殴的,要予以开除学籍的处分。”
“啊?”张猛给吓住了,熊剑飞没想到这么严重,也给吓住了。
江晓原不屑道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有谁,把他们都指出来。”
“开除就开除。凭什么选拔就都班系干部,不服!”张猛愣劲上来了,飚上了,旁边的熊剑飞也附合着,更不服。
这下子气得江晓原差点伸手扇过去,这样学员有时候横起来,根本不尿老师那一套。两人说了几句不服,后面跟着嚷了若干句不服,不服,看样今天是难以孚众了,江主任气急败坏了吼着:“就凭你们现在目无组织、无视纪律,也会被取消选拔资格,风纪队,把他们带走。”
这一吼把众人声音摁下去了,风纪队是校工里抽调的人手,要带走人了,熊剑飞和张猛这俩愣头青,恨恨地看着训导一眼,义无反顾地走了,此时被兄弟赴难感动得无比复加的鼠标再也按捺不住了,大吼了句:“还有我。”
他奔出来了,一下子击溃了众人自保私心,一刹那许多声音喊着:“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
眨眼间,十几个人和张猛、熊剑飞站到了一起,接受着江晓原审视的眼光和后面同学们同情的眼光。一个个显然是打了架了,可显得凛然不已,就像要从容就义一般。
这一刻,连江晓原也愣了,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学生里能有这么多血性和义气。可惜的是,用得不是正途,他摆摆手道着:“都带走,到风纪处每人写一封详细的事情经过和检查……其他人,今天可以离校了。”
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一百多名学习走了三分之一,那可怜兮兮、所剩不多的队伍,看得是如此地萧瑟,没人走,都目送着被风纪队带走的同学,好一阵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悲凉感觉。
奇怪的是,这个肇事队伍里居然没有发现余罪,江晓原暗道着这小子还是机灵,只要有事,肯定有他,可只要犯事,一定没他。
悲催的是,除了余罪,把参与打架的一网全兜住了,郑忠亮边走边看着一干难兄难弟,喃喃地道了句:
“我算的真准,今天果真要渡劫……这一劫怕是过不去了。”
!,!
“欧阳擎天。”
“到!”
“…………”
一个个出列的喜气洋洋,有人挺直了胸膛,有人得意地向后一瞥,名额越来越少,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站在队伍里的人不少翻白眼了,选走的多数是本身就是省城户口,又是公安子弟,甚至还有本身就是官二代的,也就是平时活跃的那些班系和学生干部,这个选拔的公正性随着类似学员的一个个出列,已经荡然无存了,队伍里不少学员敢怒不敢言,不过响起了若干声忿意十足的单音节词:
“呸!”
“列队上车,今天是参观学习,解冰,由你带队。”史科长道。
“是。”解冰敬礼,喊着队伍,陆续上了那辆鲜亮的警车。车身发动缓缓开走,载走了大家抱了期望的史科长和许处,孤零零地剩下了一个四零五散的分队。不少人的精气神一下子泄了,郑忠亮旁边的鼠标好不郁闷地道着:“大仙,你不是说五凤朝阳嘛,等着回去兄弟们揍你个四脚朝天吧。”
“兄弟,这都是命,你不能否认,我算的大部分是准的。”郑忠亮自嘲地笑了笑。
“保持队列,听我口令,以左排第一人为基准,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