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给缉私队留了一屁股黑烟。那缉私人员可不管他们是谁,看着满地的爱疯手机、爱呸得平板,哎哟把出勤的小队长乐得,对着电话汇报着:
“报告李副局长,查获六辆嫌疑走私车辆,主要货物是手机、平板电脑,噢,还有一车奶粉……货主弃车逃跑……是!全部予以查扣处理。”
清点,拖车,等待这些昂贵货物的只有一个结果:
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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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探头探脑站在人梯上,看到了裴渔家的小院,院子不大,可楼足足修了六层,后面才是大院子,是他的厂房,也是个电子厂,专门供走私中转的,全厂根本没有懂什么电子的。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路上出事他奔援,余罪带另一组操他老窝来了。
冷不丁汪汪一吼,余罪吓得一缩脖子,差点栽下来,紧张地指着里面道:“有狗。”
露馅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付流氓得用流氓办法,余罪上前咚咚咚一踢门,拣了块石头往家里一扔,操着刚学会的土话骂着:“鱼仔,死勒个全家……滚出来。”
院里子哗声玻璃破了,还真有俩留守的冲出来了,不过正中下怀,被左右伺候的摁住了,拖进了院子,好在狗拴在笼子里,劈里叭拉一顿拳脚,问出了化肥、大臀就关在他家里,这倒好,哗拉拉冲进一堆人,把看守地下室小黑屋的两人揍了一顿,反锁进去了,那哥仨懵头懵脑出来,不知道那路英雄扶危助困。各抱着拳,就差纳头便拜了,刑警队员们看几个被揍得灰头土脸着,扮着脸色一指嚣张地余罪道:“那是我大哥。”
“大哥……”化肥深情一呼。
“大哥……”大臀张臂扑上来了。
就连不易动情的粉仔也感动得无以复加,奔上来围着余罪,劫后余生,那叫一个感慨万千,看大哥翻盘了,大臀愕然地看着一干余罪周遭围着一干凶悍男子,出声问着:“大哥,这些兄弟们谁呀?”
“花钱雇的打砸抢的。”余罪指着一干刑警道,现在摆谱了:“你们都出去吧。”
刑警的压抑着笑意退出院子,化肥恶狠狠地道:“大哥,鱼仔存的好货不少,都在后面仓库里,给他抢了。”
粉仔极力赞同,谁让人家挨了好几顿拳脚呢,净问郑潮的下落了。
大臀更狠,摸着脑袋被打得几处肿包道着:“二哥,鱼仔相好就在楼上,妈的,兄弟几个把她轮了,二哥你先上。”
哎哟把余罪听得直肚疼,门口听得刑警们哭笑不得了,到现在为止,搞不清自己究竟干得是什么任务,冷不丁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大臀听得声音熟悉,侧头看时,余罪已经收拢众人,直道着:“兄弟们都走……你们说的都不够狠,知道玩成什么样最狠吗?”
“什么样?”那兄弟仨看着余罪,崇拜地道。
“把他玩死,以后咱们说了算。”余罪话锋一转,淡淡地道。
那哥仨更崇拜了,瞧这举重若轻的姿势,可比郑潮像大哥多了。
院子里这帮溜了,听着打架早把邻里吓得紧闭院门了,车拐了个弯,在电子厂门口又接上了孙羿等几个,一溜烟往镇外开去。
此时,监视点的观察哨,刚刚看到去而复返的裴渔,正带着人手赶回来,两头失火,他已经疲于奔命。
也在此时,驻扎在镇外六公里处的一个缉私大队,随着信号一发,鸣着警报,冲到镇上,这次是协同地方公安共同办案,据说是一桩恶性的走私闯关案,有人举报,幕后人的名字叫:
裴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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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渔哥………”躲在家里的妹子奔出来了,哭诉着差点遭了凌辱。
关下地下室的看门兄弟放出来了,张口就说:“鱼哥,那小子有硬手,我们打不过。”
“操家伙……把厂里的东西起出来。”裴渔怒发冲冠了,扔了片刀,真怒了,领着一干长毛秃顶的歪瓜裂枣,直奔咫尺相隔的厂区,一到厂区傻眼了,看场兄弟俩被打昏了,有人奔上去扶,他赶紧地招呼人手,打开了存货的仓库,哇,一看老本还在,这下放心了,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隐约的警报声。心里一阵不安,吼了句:“谁报的警?”
“我报的。”相好妹子哭哭啼啼地道。
“真你妈个操不烂的傻逼,老子干什么的你不知道,报警?”裴渔吼着,啪声一耳光扇上去了,小妹嘤咛一声,号陶大哭了。
迟疑间,最先的一辆警车已经冲到了门口,车停门开,全副武装的警察伏在车门后,接着几辆警车包围着厂院,有喇叭在大喊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马上举手出来,接受检查……”
裴渔心冷到了冰点,这一仓库,恐怕全部要喂狗了,他刚踌躇是不是举手投降时,猛地看到院子角落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改装车,那辆传说中闯关过n次的幽灵车,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东西都没丢,可多了一样要命的改装车,这口黑锅得扣死他了。
第三声喊话结束时,里面的人出来了,不过两人没举手,抬着裴渔,据说这位咤叱一方的走私大哥,气得吐了口血,昏厥了。
路上的运输车被打得七零八落,缉私和公安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查封了裴渔的仓库,拉走的疑似走私货物整整三大卡车,居然在仓库的地下室还私藏有霰弹枪数支。
这个消息在业余人士中已经传开了。事闹这么大,按地下世界的规则可以作出简单判断:鱼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