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白的,脸都不要了,偏偏人家还说得一本正经,生怕你反悔似的。沈嘉文一眯眼,掩嘴笑了,不知趣到这种程度的男人也少见,而余罪呢,像是被人拒绝了一般,抿着嘴,看着沈嘉文伸在毯子上的秀腿,猛咽口水,懊丧地道着:“就知道你看不上我……逗我玩呢。”
“呵呵,也不是,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沈嘉文安抚道,看余罪不高兴了,又哄小孩似的,捻了只红通通的樱桃,逗着余罪,放在他嘴里,余罪贼眼溜溜,骨碌碌转着:“真…好吃,再来一个?”
“再吃一个可以,不过货一定得运到啊,我下半生的幸福可全靠你了。”沈嘉文又捻一个,脸带笑意,不过却很慎重地道。
“没问题,来。你下半身的幸福包在我身上。”余罪大张着嘴,沈嘉文却是促狭似地拔了头上了花,扔进余罪嘴里,然后哈哈大笑了,余罪拿着那朵花,羞赧似的嗅嗅,舍不得了。
哦哟,这余儿真他妈不要脸,车里等着司机孙羿看不去了,突然道着:“哥,能找个东西把车窗遮上吗?”
“怎么了?有人发现了。”对方问,是那位一直随行的。
“不是,我看着那位,我恶心。”孙羿指着余罪。
“噢,忍忍吧,其实我也很恶心。”对方很有同感地道。虽然是人渣,也忍受不了了。
忍啊,忍啊,直到忍无可忍,为了任务还得忍,终于忍到两人起身了,更让人不堪入目的事出现了,余罪殷勤地给沈嘉文提着鞋,就差帮人穿上了,临别了,还张着双臂,两人来了个情人式的拥抱,直气孙羿有想揍人的冲动了。
就是嘛,不就个妞吗,至于低三下四的这么不堪入目吗?
两人步行着从沙滩上上了路面,余罪这时候表现的机会来了,主动请缨着道:“沈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办,告诉我接货点就成。”
走私都这样,沿海大船无法泊下的海岸线,可难不住小舢板,很多小舢板本就是从海上接货直接运过来的,听得此言不料沈嘉文笑了,笑着道:“这儿就是接货点啊,我们得看着你上车才放心啊。”
“啊?”余罪吓了一跳,不过马上笑了,直竖大拇指道:“厉害。”
“是吗?那接下来得看你厉害不厉害了。”沈嘉文点点头示意着车上的同行,那人摸着电话,不多久,在沈嘉文投向海面的视线中,余罪看到了一叶扁舟,越来越近,是一个带发动机的小舢板,迎着海浪向岸边靠来了。
哎哟,余罪差点扇自己一耳光,两人坐的地方一处缓坡,明显是走得人多的缘故,就是个走私的靠岸点,坐了一下午,光顾看美女,愣是没发现。
“下车。”余罪叱了句,他上车,坐到孙羿的位置,孙羿奔到车后,开着大货厢,接下来该沈嘉文惊讶了,轰隆隆重型发动机一响,三四米高的车后厢,一辆怪形车呼声几乎是蹦出来了,原地打了个旋,车屁股对着路沿下,后厢一开,装卸开始。
余罪和同行都加入了这个行列,一人一箱扛肩上,吭哧吭哧从靠岸的船上往车上搬,让余罪奇怪的是,制的小箱没有什么标识,死沉死沉的,足足有二十多箱,一箱三四十公斤算,这快一吨了?难道走私了一吨的ghb?
他没敢问,吭哧吭哧搬完,沈嘉文犒赏他似的,掏着纸巾给他拭着汗,关切地问着:“余二,载一吨四,你这样的车跑得动吗?”
“放心吧,这是三点六排量的发动机,拖大货车都拖得走。”余罪拍着胸脯道。
“你们从新垦走,到了番禺有人通知你接货点,手机……拜托了,我们在羊城等着你的消息,货到,尾款马上转给你。”沈嘉文道着,怜爱似地抚了把余罪的脸,也许是无意,不过透着亲切的勉励。
“好嘞,这么点小事,您不给钱都行。”余罪一挥手,很爷们地道,刚一转身,又回身一张臂,沈嘉文像是知道这货的爱好,笑着拥抱勉励了下,终于把这个精虫上脑的货送上车了。
车走了,这个走私手法是沈嘉文生平仅见,车里套车,闯过关后只要有接应的车,又可以马上让闯关车消失,这个办法,似乎运这么点货几乎是万无一失了。
“沈姐,咱们什么时候走?”一直贴身跟着余罪的那人问。
“另一辆什么时候开始走?”沈嘉文问,脸上严肃了,丝毫不像和余罪虚以委蛇的那个白痴女。
“七点四十左右,现在已经上货了。”对方道。
“再等等……疤鼠干活可没新人利索。”沈嘉文道,她看着海平面的方向,在视线不远处,夕阳渐渐落下了海平面,漫长的一天过去了,夜色慢慢地降临了,灯光掩映中,是码头的地方,高高的塔吊彻夜不息的忙碌着,偶而能听到一两声汽笛的声音。
唧唧声手机的短信响了,她看了眼,笑了,飞快地拔着键盘,接通了一个电话,语速飞快地道着:
“陶警官吧,我嘉文呀,听不出来了?……我跟你提过事你上心了吗?……当然准确,我的消息能有错呀,车号是粤a**和粤b……领头的叫余小二,绝对有货,那货呀,足够你立一次大功了……现在,我看看时间,应该已经快走到新垦了,呵呵,自己人,别客气。”
她挂了电话,掂了掂了手机,远远地一扔,在黑夜里,看不到那条弧线,却听得到落水的声音,天色晚了,似乎连溅起的水花,也是黑色的………,!
输队,一真一假,或者分开运输。”许平秋道,他回头看着粤东一干同行,有些判断的话,不敢说满了。
刷声,屏幕切换,然后哦一声,全场皆惊,另一个运输组一点紧张情绪也无,一男一女坐在海滨路下,铺着张毯子,毯子上放着水果红酒,两个人正碰杯轻挹,即便是远景,也让人怀疑是一对观海的情侣。
“这个……许处长,你确定没搞错?”李厅长笑着问,外勤出问题经常有的事,倒也不稀罕。
“这个……没错,就是他,身后的车。”许平秋指着老远处那个黑影子,是辆车,不过两人坐在距车很远的地方潇洒。
“那这个女人是谁?”有同行笑着问。
“是重点嫌疑人傅国生的姘头,应该是替傅国生安排走货的。”许平秋道。
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在老警察的眼中形象一向不佳,他暗自骂了句,真长本事了,混了几天连这号本事也有了。正尴尬着,会议室又有人笑了,许平秋忙看屏幕,得,又出洋相了,男的正拿着一朵小花,给女人递上去,那女人笑着,像娇羞无限的样子,却不料男的把花儿插在女人头上。
啊呀,这品味,像把乡村爱情嫁接到韩剧里了,要多土就多土,惹得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监视到这一画面的人也笑了,老许这脸呀,一阵红一阵白,本来介绍一下这是自己人的,这当会儿把话生生地全咽回去了,赶紧地叫着林宇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