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小寡妇长的那可是相当水灵的,我见过两回,那小腰,那,啧啧…”此时年长者显然忘记了自家的胖媳妇儿。
“快说说,快说说!”他这两句话明显勾起了年少者的兴趣,讪笑着凑了上来。
………夜色中传来两个男人的笑声。
而此时,于得水早已返身进还点着洋蜡的了屋,正赤精条条地斜靠在炕上,怀里搂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
那女人比于得水小好几岁的样子,长的也还周正的脸上还有着疯狂过后未曾消逝的红霞,由于被搂着原本浑圆的被挤变了形,细腰带着曲线连绵着肥美的屁股,于德水的手此时正在揉捏着。
“那里就是肉多呗,搞不懂你们男人有啥可摸的,上回都让你掐青了现在刚好。”那女人娇嗔着。
闻听此言,于得水反而高举着手在那女人肥臀上又清脆地拍了一巴掌,女人身子疼的一颤,气道”作死呢你!”伸手在于德水的命根子处轻扭了一下。
于得水哈哈大笑,翻身坐起,伸手去拿扔在炕沿上的裤衩子,自顾自套了进去。
“你又走,大半夜的,就在这睡吧”那女人挽留。
“最近抗联又闹腾起来了,我事多!”于得水答。
“一个大男人就说怕死得了。”女人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怕死又不可碜,”于得水也不恼,“要是不怕死,不机灵,前几年那个半夜我就让人家咔嚓了!”
“是那回半夜日本人军营进人的事儿?”女人奇道。
“可不咋滴,那家伙可是真不怕死,也确实是条好汉,要不是我机灵先把枪扔了举起手来,我这条命算交待了,那家伙,大刀片子一抡,砍日本人的脑袋就象剁西瓜似的,连飞了四五个!那刀带着血就贴我脖子上了,幸亏我说了咱中国话,否则,嘿嘿……”于得水提起那个夜晚依旧心有余悸。
于得水穿好衣服,低头间见那女人正边听自己说话边给自己系衣服上的扣子,或许听得紧张,胸前那两团丰盈兀自颤着,于得水心中一动,伸手又在其中一个上一掐,在女人的一声娇啼里,他伸手拽出掖在枕头下的盒子炮,大笑着转身向着房门就走。
那女人忙追上,“喂,你答应我的缎子呢?”
“等我明天收了老容家的铺子,老子给你弄一捆来。”话声里于得水已是出了院门。
那女人说于得水怕死是一点不假的。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于得水之所以被老百姓叫于坏水,那就是因为他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欺男霸女图财害怕的事是一桩又一桩,更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十来条抗联的人命呢。
自打有一回他险被抗联堵在窑子铺里侥幸脱险后,他就再也不在外面留宿,不管多晚都要跑回到他的队部去住,原因只有一个,那队部紧挨着日本人的炮楼。
已过午夜,没见星斗,想必是阴天。
于得水虽然回忆着和那女人的颠鸾倒凤来壮胆,却也总是觉得自己后面有动静,尽管他知道那是自己又疑神疑鬼了,定是自己皮鞋踏在石板上带来的巷子的回声。
他开始恨自己平时为了耍威风穿皮鞋了,声音这么响,明天就脱了,找双懒汉鞋套上。
一阵小风从街道吹过,于得水忽然听见身后有巴嗒巴嗒的声音,心中一惊,忙抽枪靠到墙边向后看去,夜漆黑,什么也知不到,而那巴嗒声也随风过而停止了,于得水长吁一口气,定是哪家窗户纸破了才被风吹出这个动静,他刚转过他,身体却突地僵在原地了,因为有一个冰凉的铁器正顶在他的咽喉上。
“好汉饶命!”于得水反应很快,而右手本能地去抓枪套里的盒子炮,但他就觉得喉头一痛,那锐利的铁器显已是刺破了皮肤,而别人一只象铁钳样的手已是掳去了盒子炮。
“好汉有话好说。”于得水虽然害怕却并未乱了分寸,因为这种情况他原就遇到过,且由于怕死想过了几种临危处置的办法。
由于已近街中心,借着远处探照灯的微光,发现持械对己的是一个瘦削欣长的人。
“转过去!”那人沉声道。
这声音听起来挺年轻啊,于得水暗想,边缓缓转身,他感觉到由于自己的转动那原本逼在喉咙上的锐器已脱离开了。
他暗道好机会,刚欲俯身摆脱,却觉得后脑被重重击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