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天不让你买月饼,就是不想让我看起来显得那么孤单。”
听着关秋荷的絮絮叨叨。
方年有点同情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天知道什么鬼原因。
明显家里有钱的关秋荷要跑到这个到处都是山的偏远小镇。
而且很明显在这边也活得很辛苦,还不离开给自己找罪受。
语言不通的困扰,方年有感受过。
离谱的是,关秋荷说话别人听得懂,别人说话,她完全听天书!
更离谱的是,湘楚的方言很可怕,有称: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语。
而棠梨的方言,又差不多属于最难懂的那种。
比如棠梨人跟桐凤人交流说快了,双方都全靠猜。
就这么说吧,棠梨方言与几公里外的三塘方言就隔得很远,倒是跟大坪方言差不多。
指望在2008年时,在棠梨碰到说普通话说得好的,那可真是天下罕见。
就说需要讲普通话老师,整个八中都找不出说正儿八通过普通话水平考试的,谁讲课都时不时夹几句方言。
即便在2021年,绝大多数时候大家还是说棠梨方言,而不是普通话……
方年也没想到,原因就这么简单,说话听得懂,加一点点冲动,仅此而已。
尽管方年其实心里还是有疑惑的,但他把这些归结于生活就是这样令人意外上。
接着,方年叹息道:“很遗憾,棠梨方言根本没办法教。”
“比如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打针两个字在八中学生里面就至少有两种读音。
第一种是dǎj,第二种是dǎdēn。
都跟dǎzhēn无关,而第二种读音又等于普通话里的打钟,打上课钟声的打钟。”
关秋荷一下听得脑袋大了三圈:“停,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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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上,耷拉着拖鞋去501。
“真不喝一点。”开了门后,关秋荷道。
方年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摆摆手:“算了,牛嚼牡丹。”
他稍微懂一点,95年是拉图的经典年份,不便宜。
“……”
关秋荷笑了下,忽然道。
“我知道这两天你一直在想为什么我要给你个顺水人情,为什么多管闲事,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弟弟。”
方年点头:“确实有想过。”
“怎么忽然说这事。”
“看在你愿意过来陪我聊天的份上吧,所以告诉你原因。”
穿着职场装束的关秋荷晃了晃酒杯,轻声道。
“因为一些事情,阴差阳错来到了棠梨……”
稍顿,关秋荷迅速转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