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移动,快速地往气味的来源跑去。
唐屹弘跟关震对视了眼,紧随着他的脚步跟上。
若刚才没有发觉,那么当他们站在房间的门口时,这明显的腥味同样窜进了两人的鼻子之中。
站在门口的三人,面色异常的沉重跟难看。
紧紧地攥着手指,唐屹弘迈步跨到了最前面,僵硬的长指按在了门把上。
“唐总!”关震沉凝着眸子紧紧地盯着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脸,抿着嘴角试探地建议,“还是让许力海先进吧!”
“你不是说,在这里的就只有罗莹云母女和纪德明吗?”男人黑沉着脸,锐利的双眼直直地射向关震溢满担忧的眸子,沉冷发问,“你在担心什么?”
掌心中的机子被关震仿佛要捏碎般,对上唐屹弘裹着风雪的眸子,余光扫过紧闭的房门,“我只是怕弄脏了你的双眼!”
想到当初夏琳昔的样子,关震肯定罗莹云的模样绝对会比她更凄惨上几倍。
嗤笑了声,唐屹弘回身看着紧闭的房门,瞳孔微缩,长指下压推开了实木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三人的面门,早已见怪了各种场面的几人还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房间内漆黑一片,厚重的纱帘遮挡了窗外的月色,唐屹弘敛着眉跨步走了进去。
借着长廊上的灯光,关震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倾泻而下的明亮光线瞬间驱赶了黑暗,卧室内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同时落进三个男人的眼中。
纯白的床铺上沾满血色,各种器具洒落在四周,整个房间仿佛修罗场一样,血滴四溅,通红一片。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唐屹弘转身往外走去,这逼仄的空气令人快要窒息。
“人呢?”许力海看了眼快步下楼的男人,压着声音问着关震。
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富丽堂皇的客厅,脑海里窜进刚才看到的血腥的一幕,关震轻叹了声,“我联系一下!”
看着关震拨通了电话,许力海先一步迈下了台阶。
“罗冬琼过来将人送进医院了!”打完电话,关震快步走出大门站在唐屹弘面前,“盯着罗莹云的人也跟着过去了!”
“去医院!”扔掉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唐屹弘重新坐进了迈巴赫。
回身看着身后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房子,关震跳上了车子,随着前面飞驰而去的迈巴赫往医院而去。
……
医院内,罗冬琼神色慌张的在手术室门前来回走动着。
双手紧握,在心底不住地祈求着上苍地保佑,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落,颤抖的手臂显示她此刻无法言说的恐惧。
“大姐,莹云怎么样了?”快步跑来的罗兴伟看着依旧紧闭的手术室,急切地问道。
溢满忧虑、伤心、痛苦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滑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双眼慢慢地浮上一抹嗜血的仇恨。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迎上女人冰冷的目光,张晨婉从男人的身后走出来,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十分不解地问道。
“张晨婉,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在两人措手不及中,罗冬琼伸着手直接攥着张晨婉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撞向了墙壁,五指直接往她的脸上招呼,恨声质问着,“我问你,我们罗家哪里对不起,让你这么对待莹云?”
“大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回神的男人,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跨步走过去,抬着手臂强硬地将两人扯开,将张晨婉护在身后,沉着眉盯着罗冬琼沉声发问,“你怎么能动手打晨婉,莹云成这样,她也心疼的!”
“心疼?”看着面前蠢猪一样的男人,罗冬琼嘲讽地笑了下,抚了抚凌乱的头发,抬着手指着他身后的女人质问道,“你就是个死人,身边的女人就是一条毒蛇,你却没有发现!”
“姐!”看着近乎疯狂的女人,罗兴伟蹙着眉耐着性子安抚着,“现在最主要的是莹云的情况!”
“兴伟,这样的毒妇根本不配做我们罗家的媳妇!”看着依旧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罗冬琼冷声开口,“跟她离婚,重新给罗家找个能生蛋的女人,这种女人留着专门作践我们罗家的孩子吗?”
“贱人,我为什么不能再生,谁造的孽,你心里没数吗?”伤口被重新撕开,张晨婉只觉得心痛地厉害,拨开了挡在面前的男人,抬着冰冷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视着罗冬琼,“今天罗莹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你说什么?”罗冬琼迈着步子直接往张晨婉所在的位置逼近,泛红的双眼紧紧地攥着同样满身仇恨的女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得就是你这种人!”满是不屑的眼神看着面前全身洋溢着痛苦的女人,压在张晨婉心底的恨意稍稍去了几分,“罗莹云,这个贱种难道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