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是花洒的声响。
顾初在浴室门口杵住了,半天反应过来,咣咣咣开始砸门。花洒声停了,陆北辰裹着条浴巾开了浴室门,皱眉看着她。浴室鹅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胸膛,如镀了层金子,她顿觉脸红,忙低下头,但还不忘替自己申辩。
“合同上可没规定我还要做生活助理。”
陆北辰盯着她,一字一顿,“合同有关工作范畴第二十三条规定,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一切安排。注意,是一切安排,合同上的字眼不是一切工作上的安排。”
“啊?”
陆北辰又将门关上了,花洒声继续。顾初呆呆地站在原地,什么情况?合同上有这句话吗?不过就算有的话,这句话怎么看着都像是官方规定,谁能想到他这么?
生活也就生活吧,但她的重点可是在工作上,又想到他刚刚提到了案子,一股鸡血就涌上来了,又咣咣咣砸门。花洒好半天才停,陆北辰再次出来,下巴还沾着剃须水,浴巾卡在腰上,人鱼线若隐若现。
“我想知道凶手是谁,案子是彻底完结了吗?”这一次,顾初鼓足了勇气来对视他的半罗,如果案子都破了,他的怒火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陆北辰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色泡沫糊了下巴的样子虽然有点滑稽,但目光极为严肃,顾初想笑就不敢了。她缩了缩头,小声嘀咕了句,“我……就是有点好奇。”
下一秒,她觉得胳膊被他猛地扯住,紧跟着被拽进了浴室。
她的惊喘声与关门声同时扬起。
腰抵着洗手台,身后是镜子,对面也是镜子,一扫眼就能看见镜子里陆北辰结实的后背,还有那条形同蜈蚣的疤痕。
“你干嘛?”她抵着他上前的胸膛。
陆北辰单臂环住她,低笑了,“我看你的问题挺多的,这样吧,我们边洗澡边讨论案子。”
吓得顾初头发丝都能竖起来,忙挣扎推搡着他。
他却收紧了手臂,胸膛上的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襟,里面的轮廓若隐若现了。她的脸就愈发红了,着急,“快放开我。”
“你不是好奇吗?”陆北辰笑,脸凑近她,“你还好奇什么?”
“不不不,我现在不好奇了。”
“什么都没看怎么就不好奇了?”他打趣。
顾初的心脏扑通通直跳,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压低的嗓音听着让人沉醉,“可是,我对你好奇,怎么办?”
呃……
她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却不曾想他的双眼像是被烟火入眼,亮得可怕,又深邃得骇人,他在笑,揉进了眼,却像是困了一头兽。顾初猛地明白他的话中意思,又急又臊,用力将他推开。
可是她太急了,就不经意扯到了他的浴巾。
浴巾落地时,两人都有短暂的惊愣。
顾初的呼吸愈发急促,一声惊叫就彻底打破了安静。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也发誓她绝对不想偷看的。下一秒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她不知道是没脸面对他了还是没脸面对自己了。
惊涛骇浪就硬生生地砸了过来,她那颗小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了,离开,她要离开。
手刚碰到门把,就听陆北辰在身后慢悠悠地说,“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顾初一个踉跄,赶忙逃离浴室。
门关上,陆北辰无奈笑了,将浴巾拾起,扔进了旁边的置物筐。
客厅里,顾初以手当扇,不停地扇风,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现在是觉着滚烫烫的一片,如同被火烧了似的。心里长了草,脑子里闪过的总是一室流光下陆北辰的身影。
又有只猫窜到了心头,不停地啃着心头草,她愈发地慌乱了,怎么办?他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扯掉浴巾的?顾初很是懊恼,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可一闭眼,脑子里闪过的还是不该看见的画面。
真是折磨人。
她干脆开始收拾房间,极快的速度,走不了,总要面对。
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好,觉得脏了的就检查一下口袋有没有东西,打算送到洗衣房的工作人员。陆北辰带的衣服不多,两件外套,剩下的都是衬衫,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