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她做的,她陷害娘!”祝柔冲进屋中嚷道,她比不得祝月有心机,此时大哥二哥不在,小弟祝秋还是个孩子,林馨月被害这件事上,她必须得出头。
祝沉顺着祝柔手指看过去,只见祝余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见他注视便道:“爹爹,余儿什么也不知道,本来正在和相族长喝茶,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回家了。”
相拧低声道:“确实如此,看来风雷城有高人来了,咱们切记不可轻举妄动。”说着,相拧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祝沉商讨一番,因为敌人未明,两个人不敢多生事端,将林氏埋了完事,祝余也给送了回来。
“爹!您怎么不打死祝余给娘报仇?!”祝柔质问道。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回房去。”祝沉一想起林馨月失身给相拧便老大的不高兴,虽然换来和相府的交好的结果,可祝沉心中被林馨月种下了一根刺,见到祝柔和祝月便胸口发堵。
祝月拉了拉祝柔的手默默摇了摇头,祝柔向来知道二妹有主意,当下也不管冷情的祝沉,径自回去和祝月筹谋。
祝余冷冷地看着离开的姐妹二人,瞧着林氏烧的发黑的院落,慢慢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姜禅没有出现,祝余坐在床边,抱着那个小银镜,手指点了点,银镜毫无反应。
姜禅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是因为她这两日一直处置家里的事没有好好修灵,浪费时间影响去九阳宫偷东西,所以姜禅生气了?
祝余等了一会儿见鸾镜还是没动静,双手交握汇聚灵气,回忆着顾清绝有什么本事可以用在风系灵元上,半晌一只温暖的手拍在祝余肩膀,祝余手中灵气顿消,她睁眼一看,姜禅赤衣锦袍站在她面前颇为无奈地抱着胳膊蹙眉瞧着她。
“说话那么神秘兮兮,亏小爷还以为你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结果你就在这闭门造车。走吧,出去转转。”姜禅道。
“你手没事么?”祝余拉住他手掀开袖子仔仔细细地查了查,姜禅觉得有些别扭连忙把手抽回去,道:“自然无事,你个小姑娘跟小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你是规矩的人么,当初是谁刚从鸾镜出来就非礼我的?”祝余见姜禅有些反常惦记他身上的伤,于是故意拿话堵他好再下手查看。
谁知道姜禅背过身子,声音极为不自然道:“那是因为当时不熟,鬼知道你这个丫头要不要和我定下契约还我自由,小爷只好用美男计……谁知道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姜禅嘟嘟囔囔,祝余费了半天劲才听到一个不熟和什么鬼知道几个字。
“没事没事,走吧,出门!”姜禅身子一僵,半晌才回过身来拖着祝余往外走。
“你和我签订血灵契约,我受的伤落在你身上,你当真没事?”祝余疑惑道,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烦死了,看!看!看!都让你看好了吧!”
姜禅无奈道,抓住胸口衣衫利落一扒,上半身完全露在祝余面前。
他肩膀宽阔,腰身细窄,墨黑的长发松下一部分挡住背骨,凉风习习吹动柔发,露出如昆仑山雪莲花一样白皙的皮肤来,祝余怔住。
姜禅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有那么一点冷漠,一点厌烦,还有一点猜不透的光芒,祝余凝望着他,差点就忘了呼吸,面前人端的是面如冠玉,俊美非常,好一个翩翩俗世佳公子。
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起来,姜禅跟顾清绝比,年纪上绝对是个小弟弟。
“哼,就知道你馋小爷身子,不知羞耻!”姜禅右手轻挥眨眼之间便穿好了衣服,随即用一种极为鄙夷的眼光看向祝余。
祝余才想起来方才没看对方伤口,刚想再开口便被对方一句轻薄给堵住,姜禅真是,用的什么虎狼之词啊!
祝余叹息一声,忽然觉得这去九阳宫的路途遥远且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