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姜禅果然抱着胳膊靠坐在床边。
祝余低声骂了一句,见姜禅仍旧不醒,坐起身来推了姜禅一把道:“这不是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别处,快走!”
“臭丫头,你太忘恩负义了,昨天可是小爷把你抱回来的!”姜禅气鼓鼓道。
真的是在用心装睡,以至于被推了一把就醒了还准确回答了问题。
祝余觉得口干舌燥也不跟姜禅理论,起身倒了一杯茶喝,小二敲门送水,祝余开门接了,用面巾简单洗漱一番,露出额头上的赤焰徽印出来。
盯着铜镜当中的赤焰徽印,祝余眸子一暗,转过身看着一脸委屈的姜禅道:“这个印记怎么消失?”
“为什么要消失,永远消失不了的,除非我比你先死。”姜禅睁大了眼睛道。
半晌想到祝余的目的,姜禅脸色一沉,“臭丫头,你别想让小爷把那个印记消走,小爷决定的事情可不会放弃。再说了,小爷给你的时候你可没拒绝。”
“我那是形势所迫。”祝余争辩道。
“你现在也是形势所迫,你又打不过我。”姜禅坏笑道。
祝余咬着牙,死死攥着拳头,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小爷就在这坐着,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姜禅嘟囔道,故意将视线瞥过来盯着祝余。
祝余眸中带着火,五指上更是灵活闪动着火焰,那火焰夹杂着破空声响,风系灵元和火系灵元同时发动!
“你要是不出去,那咱们就好好打一场,看谁能吃的消!”
“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
姜禅脸色微变,他可知道祝余的刚烈性子,就算她打他不过,那也会拼了命上来打,丝毫不会退缩的。
祝余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他可不想见到第二次了,气氛太过的压抑。
姜禅连连摆手出门,祝余要换衣服在额头上涂粉遮盖最少要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他就下楼去定一桌早饭,祝余看到他这么贴心的话,一定就不会再生气恶言相向了吧。
姜禅美美地想着,很快下了楼,然而刚下楼瞧见大厅当中的人脸色骤变。
祝余等着姜禅出了门,这才长抒了一口气,换衣服,又用胭脂水粉涂了涂额头上的赤焰徽印,直到看不见了以后,才推门下楼。
“喂,你们这间店难不成是黑店?!小爷我昨夜并没在自己的房中,那房中的东西小爷一样没碰,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干小爷什么事了?!”
祝余一下楼就看到姜禅一脸怒色的和店小二和老板争辩,店老板一脸惨白,店小二等姜禅发作完,才道:“客官,那确实是你们定的房间,而且昨夜我们店收入的银两确实在你房中找到了,哪还有这么抵赖的。”
“好啊,你怎么知道小爷房中有你们丢的银子的?难不成你偷入小爷的房间?!偷入客人房间不是黑店是什么?!”姜禅道,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这店小二和老板分明是在捣鬼!
“这……这……早上我去给公子送水,公子门没关紧,我一推就开了,然后就看到了店里面丢的金银,所以告诉了老板,公子可别胡赖了。”店小二道,一脸为难之色。
“胡说!你们丢了银子还那么淡定的去给客人送水,好大的心胸啊!”姜禅轻蔑道。
“公子,你说来说去就是赖账了是不是?!”一直没说话的老板厉声道,看样子是要扭送姜禅去见官了。
“姜禅,我昨夜在你房中丢了个东西,价值万金,你刚不是说找不见了,是不是这老板和店小二故意拿走了呀?”
祝余走到姜禅身后朝着店小二和店老板微微一笑。
店老板脸色发青,店小二更是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姜禅听完,脸现坏笑,说道:“是啊,小爷未婚妻子的东西价值黄金万两,我昨夜放在屋中说了今日来取,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小二哥,你推门而入的时候房中没人,顺手牵羊这个本事虽说不赖,可也见不得光吧?!”
他口中顺着祝余说,一时兴起就要占祝余的便宜。
祝余也不计较,瞧着店老板和店小二没反应,等了半晌道:“你们要抵赖是不是?!若是要抵赖,我现在就出去传扬传扬,你们这家店到底怎么欺客。”
“而且,我性子不好,谁欺负了我冤枉了我,我就欺负回去冤枉回去百倍。找几个幼童,编几句话,大街小巷的唱几遍,明天你们这店就别开了。”
祝余的笑容里带着一股强烈的冷意,老板只瞧了一眼便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亲眼见着的,昨夜有个贼子偷了钱一时拿不走塞到了这位姜公子的房中,今早上他还没来得及带走,小二便进了门。”
一个少年走过来朝着老板道,说完朝着祝余和姜禅点了点头。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