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黄毛丫头瞎说什么?!”那女子脸色一寒喝道。
她瞧着姐姐陈红回来心中已然是老大的不愿,又瞧见陈红带来的两个陌生人,下人们又是安排住处又是张罗饭食,心道来了俩吃白食的,心中更是有气。
更别说祝余一开口就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如何赶姐姐陈红离开王家?!
“阿彩你别瞎说了,这两位贵客是我请来给夫君看病的,定能将夫君那飞花灵气之毒给解了,到时候咱们姐俩都少受委屈不好么?”
陈红瞧着妹妹陈彩一脸怒火,还以为她给王路欺负了要找人撒气,连忙道。
陈红不介意陈彩对她说的所有不恭不敬的话,心里还怕委屈妹妹,是以平时生活处处都忍。
所有的好东西都给陈彩先挑,她明明是主母,却每次都捡陈彩用剩的。
陈彩听了陈红的话,眉头一扬,冷道:“一个黄毛丫头,一个小小少年,能有多大的能耐。姐姐,你怕是给他们骗了,相公的病要是能治好,我还用得着委身于他么?!”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这两位身怀本领,不试试怎么知道?相公在你那安歇吧?”陈红一脸担忧地看着陈彩,生怕陈彩发脾气。
以往在家,她和陈彩说不了几句话,对方不知怎的就大发脾气,一发脾气这也摔,那也摔,闹得不太好收场。
陈彩听陈红说了,知道这个姐姐从来不说谎话,不由地对祝余和姜禅多留神了一些。
“相公今日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陈彩嘟囔道,撇了一眼陈红脖子上的红痕冷笑一声,心道,你死就赶紧死,怎么还拖拖拉拉的,难不成你以为相公还会怜惜你?
“好,那就明天。”陈红道,想要再吩咐陈彩几句话,谁知陈彩一个冷眼瞥过来瞪了她一眼,半晌哼了一声,将这几个人晾在门口。
“她好凶啊。”祝余提醒道。
陈红陈彩这姐妹俩,一个温柔善良到了天上,一个阴暗蛇蝎到了地下,说是亲姐妹,倒叫人不太相信。
顾清绝和顾清英也有仇,她们不是一母所生,有仇怨比之一母所生的亲姐妹能够说的过去。
看来陈红还不知道这妹子想要占王家主母身份的心思,还一味地觉得妹妹受了苦楚没地说,一味忍让。
“可能心里头委屈撒撒气,没事的,我都习惯了。二位先用些饭,再好好睡一觉,明日劳烦二位帮帮忙。”陈红脸色暗淡道。
“好说好说。”祝余应下,随即和姜禅跟着下人来到一处厢房当中。
厢房里摆了些热乎酒菜,祝余早就饿了,坐下来先盛了一碗草菇汤喝了,这才缓解了些饥饿,拿小碗盛了半碗米饭慢吞吞地吃着。
姜禅一边给祝余夹菜一边道:“那个陈彩脸上的表情奇奇怪怪的,小爷怕她今晚上
找陈红的麻烦。”
“她肯定要找麻烦,逼人自杀没成功,我们两个跟着来了王家,她自然会动手杀人,然后嫁祸给现成的咱们。现在还早,估计到后半夜才会出事,我们先填饱肚子。”
祝余咬了一口凉拌藕片,顿时觉得满口生津,又夹了其他几个小菜一一吃了,觉得每道菜的滋味都不赖,她胃口大开,吃了半碗米饭,又添了半碗。
“别撑着,哪有你这么吃的?像是一路上没吃饱饭似的。”姜禅见祝余吃的着急,给她盛了碗汤放到一边防止她噎着。
用饭完,下人们感激祝余和姜禅带了主母回来,又给他们上了四色点心,祝余一一尝了尝,觉得这小镇上的吃食精细,比之飞花城、风雷城要美味多了。
“小爷看你真是饿死鬼投胎了。”姜禅瞧着祝余吃个没完,怕她吃坏了肚子挖苦道。
“你……”
“不好了不好了,主母出事了!”
祝余想着反驳姜禅几句,却见给祝余端点心来的小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对方满脸冷汗,受惊不小。
“祝姑娘,姜公子,你们赶紧去看看吧,主母突然昏倒在地,醒不来了!”
祝余和姜禅对视一眼,二人连忙跟着丫鬟去陈红的住处,走了两进院子之后终于到了。
只见陈红满脸青紫地躺在床榻上,进气少出气多,眼下一大片黑,像是中了什么毒。
陈彩站在一旁,用手帕挡着脸嘤嘤的哭着,仔细看去却是没有什么眼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从来身子强健,一年到头生不了一场病,怎么带了俩客人来,就此一病不起了?难道?难道?”
陈彩瞥了一眼祝余和姜禅,心道,你们坏我好事,让陈红自杀不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两位客人刚来,怎么会对主母不利呢,小夫人莫要冤枉好人。”站在门边的是陈红的贴身丫头小翠,她知道主母心善受人欺负,又见陈彩搬弄是非,忍不住拆穿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