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前辈吃饱饭了先休息一会儿,您什么时候想到了第三道难题再来叫晚辈。”
祝余微笑着将桌子上的饭食收了去,留赵根梅一个人在屋中沉思。
但是纵然对方绞尽脑汁,怎么也不会想通其中的关窍。
赵根梅点点头,瞧着祝余和姜禅退出门,躺在床榻上轻轻敲着脑袋,满脸的迷惑神色,低声道:“这小丫头若不是运气太好,那么到底是怎么成的呢?瞧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不会是诳我的吧?”
可是就算是诳人,那也是自己先出手,对方应对上了,就算祝余赢了。
赵根梅苦苦冥思着,突然听到隔壁一问一答:
“臭丫头,你可真是厉害了,到底怎么回事?厨子是找不到的,那么就是你在耍滑头了?!”
“滑头是耍了的,什么滑头我却不说,要你猜猜。”
祝余住在赵根梅相邻的一间,知道赵根梅苦思不得心中不快,于是和姜禅商量了,两人在屋中说话,故意要赵根梅听到,以消她内心的愁绪。
果然赵根梅来了兴致,朝着墙边走了两步,凝神听着祝余和姜禅下面的话,谁知道他二人说话声音变得低了两分,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赵根梅心中似乎有小蚂蚁一下下地抓挠着什么,痒痒的难受。越是听不清吧,那越是好奇,好奇虫拼命吊着精神,是以她不由地跺了下脚,发泄着不快。
听地墙那头少女“扑哧”一声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赵根梅在偷听。
赵根梅脸色微变,心想我一个老前辈,怎么陪小孩儿玩这些稚气的游戏,不免有些好笑,整理了下衣衫便想作罢。
谁知道这时候,那边声音又高了起来:
“你瞧瞧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很特别的,叫你一眼就能发出惊叹?”
“那自然是你这张鬼灵精的脸了,初识长得可爱,越发大了,模样越是秀气。”
“色也,地狱也,你怎么竟说这没头脑的话,猜错啦,要再猜。”
“好好好,再猜,那么就是你这樱桃搬的小口,不涂而红的唇了?”
“又猜错啦!你怎么总是开我的玩笑,小心以后我不睬你啦。”
“那么是你的鼻子?!”
“不对,不对,再猜!”
“那么是你的贝齿了?”
“不对不对……”
“眉毛?”
“不对,不对……”
“那么到底是什么?”
……
赵根梅听的又心焦又着急,又觉得姜禅看上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却是个傻东西,脸上东西都猜完了,只剩下一个,他怎么还不知道呢!
那边姜禅又猜错了几个,全身上下就剩下一个部位了,可听着姜禅的口风,仍旧是什么也不知道,没什么头绪的样子。
赵根梅恨铁不成钢,着急忙慌地将门推开,两步走到祝余门前,伸手用力去推开门,扯着嗓子道:“傻小子,那自然就是臭丫头的眼睛啦!你怎么这么呆……”
一句话还没说完,赵根梅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她惊慌地指着面前的两人揉着眼睛支支吾吾道:“这……这……不可能啊,大白天的见鬼了……”
两人听到赵根梅闯进来的动静,纷纷回过头来。
竟然有!两个姜禅并肩站在一起,朝着赵根梅客气的微笑!
“老前辈,您怎么来啦?”
两个姜禅手里拿着折扇,同步一摇,折扇帅气展开,他二人同时开口,端的是气质卓然,少年英侠。
赵根梅楞怔半晌,突然退了一步,关上门,喘息了好半晌,才又慢慢开了门,又去瞧,她果然没做白日梦,居然又是两个姜禅。
只见那两个姜禅你指我比,谈论字画,又说音律,声音动作完全相同,就像一个姜禅在对着镜子做动作,而那镜子里的影子从镜子里出来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