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开始还是脸莫名地站在旁边看着傅长沥审“家案”,直到那几个老嬷嬷你拼我凑的,总算是说出了个完整的名字来——
“骆,姓骆,骆什么来着?”
“什么晚,还是綰?骆晚?”
“清!还有个清字!”
“骆清婉!”
“对对,骆清婉!”
“骆清婉”三个字落入耳朵的那瞬间,江充个激灵,陡然站直了身子,面色错愕的望着身边的人。
——这究竟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好像时间全天下的人都开始在找着这个骆清婉了?!
“江大人,”傅长沥转过身来,朝着江充的方向深深的鞠了躬,拱手请求道,“政知堂南北交通的吏务信报全是由您掌控的对不对?我要找这个骆清婉,立刻,马上,不论她在现在于这天下何处!江大人,请务必帮我这回!”
江充摆了摆手,简直是怕了这些人了,心道傅长沥可不是宣宗皇帝,自己如此也不算犯戒,赵显若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了……
江充在心里暗自冷笑了声,但面上还是苦着张脸道:“找骆清婉是吧?不用通过政知堂去查,我知她在哪里,现在就能带你过去。”
于是形势便陡然逆转,由傅长沥夹着江充快马加鞭路狂奔,变成了江充领路,条道朝着赵显的西郊别庄领去。
两刻钟后,当傅长沥重新站在那块刻了“傅家人与狗不得入此山庄内”的泰山石前时,心境早已与之前拂袖而去的满腔愤然全然不同。
反是边上的江充见傅长沥神色落落,还以为他仍记恨着先前与赵显的过节,忙主动说明道:“这事儿你单求我可不行,人在赵显手里,若是想要见那骆清婉,恐怕你还是得要先想想如何说通他那边才行……”
傅长沥的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脑子更是转得从未有过的迅速。
——傅长沥想起了自己上回站在这块泰山石前时,赵显神色古怪地问他那句:“你妹妹?”
傅长沥忽然觉得自己捏着画轴的手被汗水黏腻得有些握不住了……
赵显吊儿郎当地被江充从里面请出来时,见对面站着的傅长沥,霎时先黑了脸。
“我可是个疯子,”赵显冷冷笑,拍开江充按在他肩上、示意他定要冷静的手,满怀恶意地对着傅长沥森森道,“傅统领的潺水剑,是想再来领教回我的‘疯劲儿‘么?”
傅长沥张了张嘴,突然问了句十分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赵,赵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赵显挑眉冷笑,毫不客气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呢,不知道傅统领来问的是哪桩啊?……不过,呵呵,你问什么,答案都是样的,因为我压根就懒得搭理你。”
赵显话音刚落,袖子甩,就想转身回去了。
——他现在又不可能真的杀了傅长沥,就算是真去作弄对方番,对位从小习武、身手矫捷的武将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意思,赵显也就只能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了。
“赵显,”傅长沥却出声叫住他,颤抖着手打开了自己拎了两路的画卷,颤颤巍巍道,“你是不是……认识她?”
“不认识,你身边什么人都和我没关系!”赵显神色不耐地回头,看也不看便径自如此说道,正欲毫不客气的再继续刻薄番,视线与那画人对上,霎时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jio着线索还算明晰啪,就是女主娘长得像自己外祖母(钟皇后),但是女主娘很小时候就得天花然后(半毁容)了,后来直面纱示人,大家都对她长啥样没印象,见了女主也只以为是像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