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雷礼并没有给他承诺什么,但二人已经拉近了不少关系,再不是冷冰冰的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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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院试是极有帮助的。
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潜意识里就会将熟识之人提拔一二。
“绪山兄,我便不打搅你们师徒叙话了,咱们改日再聊。”
雷礼倒是随性的很,轻捋胡须道。
钱德洪点了点头:“也好。”
说罢冲徐言吩咐道:“还不送送大宗师。”
徐言连忙侍奉左右,将雷礼一路送出书院。
见雷礼渐行渐远,最终身影消失在路口尽头,徐言感慨道:“恩师啊,这种事情您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这差点没把我吓死。”
钱德洪翻了翻白银道:“若是事先告诉你了,你小子还能安心读书?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徐言委屈道:“学生在您心里就那么不堪?那您刚才……”
“刚才什么?当着雷提学的面戳穿你?为师有那么蠢吗?”
他哼了一声道:“不过你小子扯起谎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天只睡三个时辰?我呸!你咋不说三更睡五更起呢?”
徐言哭笑不得道:“您老人家好歹也是一代大儒,怎么能说脏字呢。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啊。”
钱德洪不以为意道:“大儒就不能说脏字了?大儒也是食五谷杂粮的。再说了,为师是关起门来说的,就像自家父亲教训儿子,还说不得你了?”
徐言无语了。
还有这种比喻方法?
他怎么感觉被占了便宜呢。
“今日算你小子激灵。雷提学最喜欢勤奋的人,你拍马屁算是拍准了。至于那首诗嘛,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为师没白疼你。”
徐言心道钱老先生怎么跟一个老小孩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处起来没有那么累。
“瞧恩师说的,学生对您可是一直都很感激的。”
徐言顺着杆子往上爬:“学生至今还记得拜师那日的场景。这辈子学生便跟您老绑在一起了。”
钱德洪摇了摇头道:“小小年纪说那么暮气的话。为师还能活几年,你是前途无量啊,别跟为师绑着……”
徐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种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沉默了片刻,钱德洪复又成了嬉笑怒骂的姿态。
“这酸话说的为师眼睛都睁不开了。罢了罢了,今日你也听到了。雷提学不久就要去宁波府主持院试了。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专心备考了。”
最近徐言总是隔三差五的请假,让钱德洪很不痛快。
备考就要有个备考的样子嘛,心静不下来怎么能行。
见恩师聊到这儿了,徐言索性咬牙道:“恩师,学生恐怕还得请次假……有点收尾的事情要处理。”
钱德洪一时间胡子都气的吹起来了。
“你怎么一直告假,该不会是去那等青楼楚馆去寻欢作乐了吧?”
徐言连忙解释道:“恩师误会了。是学生家里生意的事。就剩下一些收尾的事了,学生想把其办爽利了。”
钱德洪思忖了片刻,叹道:“罢了,为师便准你最后一次假。这次你把事情全部处理好了再回来。之后直到院试都不准再离开孤山书院一步!”
徐言大喜过望:“多谢恩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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