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源要伸手,却被嫌弃,“满手油,别碰我!”
“我来吧。”虫虫放下木盘。
“师父,你可是吓死我了!”马秃子耷拉着脸来了一顿哭腔,但是嘴里的吧唧一点没受影响。
含着泪吃了一大口鱼肉。
顾益本想说话,砸吧了一下嘴感觉有些多余,再怎么吓,反正不影响你吃饭。
真是孽徒。
“那什么,虫虫,我隐约记得我倒下去之前就说自己饿了,我的饭呢?”
“小公子真对不住……没有。”虫虫略有担忧。
顾益:???
“没有?这秃子吃这么开心,我没有?”
忍不住看了眼那光秃秃的脑袋,虫虫说:“绣花鲈鱼是有的。是您说的那些火锅……还有什么牛肉饭,那些没有。”
“鲈鱼就够了,我就吃鲈鱼。”
“那好,我给您端去,顺便把小娘叫来,她可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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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源一听顾益饿了,在一旁赶紧刨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碗里刨干净,嘴巴塞的满满的才过来坐下。
“师父,你真的没事?你和范岭打得也太激烈了!”
“他怎么样了?死了没?”
“要是死了,我和你都吃不到鱼,该被拿去喂鱼了。应该是伤的比你重些,毕竟你破了他的白斩鸡。”
马源没有见过和仙,他不知道。
但顾益总觉得那只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养的那只鸡,叫什么?”
“叫射黄啊。”马源回答。
“啥?也叫射黄?”顾益可就真觉得奇怪了,“射黄长大了呀。”
“看来师父以前见过。是这样,射黄不是长大了,它原本是一直很大很大很大的老鹰,叫军军。”
“带翅膀那种,会飞的,后来他老是捉小鸡,惹了副院长不高兴,就一下把它射到了墙上,贬为了鸡。”
“挂在墙上风吹日晒一整个冬天后,褪毛褪得光秃秃的,再长出来竟然变黄了,也再不能飞。”
“副院长说这只鹰脸皮巨厚不知悔改,就改名为射黄叫他记着这次教训。不过掌才使的那只也不是真正的射黄,都是羽毛变出来的。”
“这么厉害?这么说还有很多只?”顾益忽然很激动。
马源想了下,用了个很夸张的语气,“特别多只!”
“那敢情好啊!既然有很多只,咱们去逮亿点回来,杀了吃掉,应该也没人察觉嚎?”
“那个不能吃的。”门口,叶小娘带着虫虫走了进来,“是我做的鲈鱼不好吃吗?非要想着去吃那只灵鸡。”
“小娘你不明白,吃鸡是一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