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可是帮你捞了不少钱。
出了事,可不能不管我啊。
呜呜……
就在此时,主薄的视线总算转移到躺在床上的蒋门神身上,眼神也随之柔和下来。
蒋门神拼命的眨了眨眼,不顾包扎在嘴上的纱布,挣扎着发出一阵‘呜呜呜’的愤怒之声。
希望让对方明白,自己报仇的决心,比天高,比海厚,一刻都不能忍。
“你这孬货,长得五大三粗,很能唬人,原来只是个样子货。”
“整日里和我吹嘘相扑之术有多厉害,怎被那曹都头打得如此惨?”
“你若是打赢了,只要不出人命,我都能替你担下干系,哪想到你会输得如此惨,唉!”
主薄训完蒋门神,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
蒋门神傻眼了。
有心想拦,可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躺在床上有心无力。
那妇人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妾,自然也不敢拦。
蒋门神满心的指望,哪晓得到头来落了个如此下场。
助力没寻到,反而挨了一顿训。
心中的所有不甘与悲愤,顿时化作一股力量,强撑着让他从床上挣扎着侧起身子,就要往地上扑。
这一下可把一边的小妾吓坏了。
“夫君,你怎么了?舅舅自会为我们做主,你千万别想不开。”
做主?
做个锤子主。
人都要走了。
你这娘们,真不顶事。
今日若放走了舅舅,这个仇就报不成了。
可惜蒋门神口不能言,满腔悲愤,只能化作强烈的挣扎,竟一下挣脱了妇人的手,直挺挺的砸到床下。
即将出门的主薄也听到了身后的响动,慢慢转过身来。
他瞧着蒋门神那张因剧烈挣扎而变得通红的脸,圆瞪着的双目,心也一下软了。
回头扶住了蒋门神肩膀,蹲下身语重心长的说道:“舅舅知道你不甘,你愤怒,你想报复,但那曹都头是知县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如今知县高升在即,那空出来的位置,我和县丞都想争上一争,如此紧要关头,怎能因这等小事和知县闹得不快?”
“我的外甥耶,你一直把舅舅当做你的靠山,却不知人家也是有靠山的人,还比你的靠山更硬更大,敌强我弱,只能放下恩怨,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才能助舅舅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