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豆子似的泼辣声音,挂了电话递还时一脸讪讪:“他们经常跟他在一起玩,一定有办法的。”
黄玉莲没有半点寄予希望,苦笑摇头:“还要哄着他?跟你这些亲戚一样,又是成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男人?就靠你摆夜市养活他?”
这是热带渔村男人的通病。
自然物资丰富的热带地区,风景如画的旅游产业更是老天爷给饭吃,所以毫无生活压力。
往往都是女人忙里忙外的养家糊口,男人各种闲聊玩耍游山玩水。
仙娜认真:“我一个人还不是要摆夜市,他在疗伤!
他一定是个受过很多伤的大英雄!
经常做恶梦,就像个孩子一样……”
黄玉莲更无语,这个儿时玩伴肯定是武侠小说、电视剧看多了。
另一边的几个男人抓耳挠腮:“阿海?他想做什么,谁拉得动……”
“得想个法子!”
“我说就是仙娜自己作,非要逗他玩,谁愿意戴绿帽子啊,我不去说,免得被他打!”
“只要他看见黄家小姐就没事了,这样这样……”
“来了,阿海来了,准备,准备。”
几个看起来就吊儿郎当的懒散男人赶紧散开,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摆开口袋阵。
渔村棚屋间出现的那个男人,走上海岸边的木头栈桥,走进这座深入海面十几米的茅草棚饭馆。
四面通风的水上高脚自然凉爽,是村里闲散男人们日常发呆聚集的绝佳场所。
的确是唏嘘的胡渣子,木讷的眼神,一件有点发黄的汗衫外面罩着皱巴巴的格子短袖衬衫,下面的多袋短裤和趿着的夹趾拖鞋,和这些自然渔村的闲散男人没什么区别。
也就头发比这几个男人更整齐清爽,因为那是仙娜消失前成天打理的结果。
没了女人照料,易海舟就肉眼可见的邋遢下来。
他也准备吃过饭,就离开这鬼地方,继续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荡了。
因为刚才出门看见门外的铁皮推车上还堆着没收拾的东西,仙娜每晚去夜市摆摊卖吃食的家当都不要了。
前些天还温柔体贴得连油瓶都不要自己扶,听说去首都读大学的地主家同学回来就欢喜的跑去不见了踪影。
玛德,随便找个东南亚不知名十八线海边小镇都能被戴绿帽子?
看来这呆了两三个月的小镇也没啥意思,走吧。
露水姻缘哪有什么天长地久,嫌贫爱富才是世间万物。
更别谈什么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