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女儿直接道:
“当初家胜要跟她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纪兰香这个女人不行,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你们非不信,非说家胜相中就行,现在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张母眼泪刷刷往下掉: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得想个法子让她同意啊。不然咱家老张家以后不是断了香火?家胜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你说她到底在犟吧什么?她自己生不出来儿子我让她从外面领养个健康的小男孩怎么了?国家都同意独生子女家庭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领养孤儿,她纪兰香凭什么不同意?”
纪兰香在屋里冷笑。
当然是因为,张家人口中那个所谓的要领养的孤儿,根本不是孤儿!
是她的好丈夫和别女人生的私生子。
她看着屋里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就如同外面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是因为她曾经在这个屋里睡了十五年,陌生是因为后来搬到了别的地方。
这里,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来过了。
外面的人也一样。
熟悉是因为她跟那些人相处了整整二十七年。
陌生则是那些人比她拉着这一家子同归于尽的时候年轻太多。
她看着自己白皙紧致却说不上细嫩的手,下意识的去看床头的梳妆镜。
梳妆镜里,是同样年轻的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纪兰香摸着自己年轻的脸,忽然间
泪流满面。
她,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她还来得及修正自己的错误。
她还来得及找回自己的宝贝。
对了。
玲玲!
她的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