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审配睁开迷糊的双眼,向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与向天三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摇了摇脑袋,才想起来,昨夜向天、方悦、古梅因许久未曾吃过如此的热食,因此吃着蒸的、红烧的,那是吃的津津有味,如果不是自己时不时的把筷子伸到一些菜肴的地方,相信他们可能会以为这些菜肴只有他们几人吃,想来就算只有他们几个也是能够吃得完这全鱼宴的。之后,每个人都吃饱后,拿出自己在屋内珍藏的美酒,就连古梅也小浊了一杯,更何况他们三个男子,喝到最后,都喝醉了,而古梅似乎在喝了一杯后又喝了几杯,之后就直接醉倒了,当时看见古梅喝醉了,他们几个只是看了眼,相视而笑,便继续喝了起来,那时的气氛也是让人感到舒心。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喝光的酒缸,不由得苦笑连连,看着仰面躺在地上,面容虽然坚毅可是仍然能看出稚嫩,不由得想到昨日如此少年,他在遭逢变故时,并未因此怯懦,而是在找寻前进的道路,看来他也是希望大汉能够更加强盛啊,只是给如此无权无势,只拥有一腔热血的少年,那自己的一身学识不就毫无用处?边想便走出屋外,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朝阳,心情渐渐变得沉寂,一边享受着日光,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去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审配听到身后传来:“审兄,真是抱歉啊,昨夜似乎闹得太过了,呵呵呵。”审配转过身,看着身后一边扶着脑袋一边走出来的向天说道:“向兄弟,醒了?呵呵,我这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审某昨夜也是挺高兴的。”说完后,审配就转过身,看着已经升起来的红日,直到察觉到向天走到自己身边时,审配便转过头,看着向天稚嫩且坚毅的面孔,说道:“向兄弟,你为何是以天下百姓为先,不以报仇为先?”向天一听,并没有转头看向审配,而是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屋前不远,泛着点点光芒的溪流水面,平静地说道:“如果报仇能够让在下的父母复活,那在下必然会前去报仇,即便是屠戮整个匈奴也在所不惜!”听着向天平静地话语,身上一丝杀气、煞气都没有,却让他感到异常得寒冷,如此年纪便能说出屠戮一族的话,真是。。。。不管审配的想法,向天继续平静道:“可是就算这么做,在下的父母也无法复活,既如此那便只能希望天下百姓不要有家破人亡的经历,愿一家人能够平安、幸福的生活,这便是在下如今需要努力完成的志向,如何审兄,是否还有和疑问?”听完向天的话,看着他转过身那坚毅的面容,审配的心一阵颤动,如果自己在他这样的年纪想来更大的可能性是寻找一切方式进行复仇,也有可能会因此迷失方向不知所措之后荒废度日吧~可是向天却能在遭受如此磨难时,立下如此志向,也是让他极具震撼,不过虽然已经震撼,不过有些事还是要问的,“那不知向兄弟现如今为何身在此处?”向天一听边走回到审配身边,一边说道:“在下现在正在游历,在下想看看对百姓而言是什么在危害他们的生活、是什么阻碍了他们生活的发展、又是什么限制了他们的生活、也希望能弄明白百姓最简单的需求及幸福是什么,这些是在下想要弄清楚的,在向某看来如果不将这些弄清楚的话,那就很难让百姓更加幸福、安康,也就难以实现向某人的志向。”审配一听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向天的想法,没有去见识更多的事物及状况是难以有所成长的,想要解决百姓的问题,也是需要有所知、有所为,才可以若是连知都没法做到,那要有所为则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颁布的条令才不会是一张什么都办不了的废纸,只有不做那纸上谈兵的人,才有可能取得更好的成就。知道向天的想法后,从震撼的心情变得钦佩,钦佩向天在如此年纪便能为了志向而做出如此事情,观其言谈,想来家中原本应该也是极为显赫,想来在其手下做事也不份,因此,审配便躬身说道:“既如此,那审某便助向兄弟一臂之力。”向天一听一脸高兴,笑道:“有先生相助,想必你我二人的志向必能实现。”审配笑道:“正是如此。”向天一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想到有为人忠义正直的审配相助,看来也算是前进一步了,这时屋内方悦跟古梅,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想来是向天的笑声太大把他们吵醒了吧,刚想出声道歉,却见古梅急忙回身进入屋内,对此向天一脸疑惑的看着方悦跟审配,一会儿,古梅便拿着一个木盆跟麻布走了出来,到河边撑起溪水后,端到向天面前,说道:“向公子请洗下脸。”说完便把木盆放到地上,又转身进屋拿出几节竹子,到河边盛水,放到向天三人,说道:“三位公子请喝水。”说完便走回屋内,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见着这样的情景,看着水盆及装水的竹子,向天脸上柔和之色闪过,审配清晰地看见向天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在向天享受这样简单的温馨时刻时,审配眼中也是一丝异彩闪过。不一会儿,古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三位公子,饭食已经准备好了。”向天一听便招呼着审配跟方悦进屋,简单的吃完饭食,向天对方悦和古梅说道:“审兄想要跟我们一起游历一番,等下我们就先准备好一些熟肉的肉片,用竹节装水,这两件事就麻烦方兄跟古姑娘了。”两人分别点头后,方悦拿着木枪走出茅草屋,而古梅则是拿着竹节去装水了,等他们离开向天对着审配问道:“审兄可以麻烦你生火吗?”审配一听倒是无所谓,便起身在屋外生火,而向天紧随其后,在屋外拿起昨天的竹子,右手轻挥轩尤剑,便将竹子上部的树叶部分斩断,而一旁的审配看着光滑的切口,不由道:“宝剑啊~!”向天一听说道:“这是在下家传宝剑,无论身在何处,必定剑不离身。”边说,向天边折下一根细枝,只见向天把细枝伸入竹节中,转了一圈,一堆竹节便落在地上,在看到审配生起火后,便拿着细枝穿过竹子,悬于火上转了几圈便离开火,审配能看到在竹子中一片光滑,仿佛被切了小小一层的皮一般,不禁感叹向天的实力深厚,又见向天在竹子上挖了八个空洞,切面也是光滑无比,不禁感叹道:“厉害啊,向兄弟。不过羌笛不是五孔吗?你这是。。。”向天呵呵一笑道:“审兄,好学识啊,不过这也算羌笛,不过向某更喜欢叫做箫。”接着看见方悦跟古梅的身影,看着审配一脸的好奇,边把箫放进布衫中边笑道:“审兄勿急,以后有机会向某自会演奏,如今还是先把事情做完再说吧。”刚说完方悦跟古梅便到了不远处,审配不禁失望道:“望向兄弟记得啊~”“小弟一定记得。”在弄完熟肉后,审配又回屋内,一会儿后,便带着一个包裹出来,而向天跟方悦身上都是两个包裹,一个装衣服,另一个则是装着肉片,古梅身上也有一个装着肉片的,不过看起来较小。而在四人身上都有一个长竹筒,里面的竹节除了最下面的竹节外,都被向天切除了,之后只看审配腰挂佩剑,方悦右手拿木枪,向天左手拿着轩尤剑的剑鞘,就这样又开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