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语也举起了面前的水,“程先生一句话,我能帮上的一定在所不辞,只是”
她晃了晃杯子里的水,“第一次吃饭,程先生就想喝水这么简单吗?”
舒望语脸上笑颜如花,却没发现餐厅一角的照相机正对着他们这一桌。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仔细看还能发现眼神中透着恨意,而嘴角却是在微笑。
何茜从刚才舒望语出了母婴商店不久之后就开始跟踪她了,天赐良机,何茜本想着只是想看看她舒望语大中午的出来是见谁。
结果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舒望语出来见这个人让她撞到,简直是她的不幸,不过对她来说却是件高兴事。
何茜已经拍下了刚才舒望语笑得最开心的时候的照片,随后就用邮箱给顾承泽发了过去。
而此时舒望语还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偷拍,还在和程洛南聊着天。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你下午还得工作,就不占用舒总的工作时间贪杯了。”程洛南说完微笑低头饮了一口杯中的茶。
舒望语笑了笑表示感谢,程洛南有问到,“上次在医院碰见你,最近身体还好吗?”舒望语想起上次和程洛南在医院相遇的场景,不好告诉他原因,只道是自己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顺丰码头。
何茜看两个人离开了,便拨通了电话,“阿泽,照片收到了吗?”
那边顾承泽拿着电话冷着一张脸已回复了一个字,“嗯。”何茜对顾承泽的态度不是很满意,说道,“阿泽,舒望语根本不爱你,上班时间背着你和这个男人约会,他是谁你应该知道,你难道能原谅她吗?”
何茜见那头顾承泽并没有说话,便又温柔地跟他说,“阿泽,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在这里等着你,我永远是最爱你的那个,只要你回心转意我永远都在的阿泽。”
何茜说着说着语气开始急促了起来,想急切地得到顾承泽的答复。
而顾承泽那边却只是沉默了一阵,主动挂断了电话。
“喂?喂?阿泽?”何茜见顾承泽挂断了电话,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如今她给顾承泽打电话多半他都不会接,如果不是她今天给顾承泽发过去了舒望语和程洛南的约会的照片,想必他还不会接起她的电话。
可是接了她的电话又如何?只跟她说了一个字。
舒望语,你从我身边将顾承泽抢走,夺去了我一生的幸福,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咱们走着瞧!何茜心里充满了对舒望语的恨意,桌子上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顾承泽放下手机,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后沉默的坐着,两个胳膊支在座椅扶手上,两只手交
叉放在胸前,两个食指点来点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想起方才电话里何茜的话,他又点开邮箱看了眼照片,方才他便看照片中的男子有些眼熟,这下仔细看清,顾承泽眉头紧锁将手中的鼠标往桌子上用力一摔。
舒望语什么时候和他搅和在了一起?
程洛南,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父亲当时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因为程洛南的母亲没有一个名分,一直是一个人把程洛南带大的,程洛南的童年并不像其他孩子那般顺风顺水。
他对顾家充满了怨恨,如今他主动接进舒望语,定是有些什么目的。
顾承泽起身面向落地窗,面色阴沉。
程洛南是个儿科医生,舒望语怎么会有机会认识程洛南,两个人还到了在一起吃饭的地步,肯定是程洛南借机找上的舒望语。
傍晚,到了下班的时间,舒望语打点好手头的一些事情准备下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地打开,顾承泽闯了进来,崔崇山跟在后面。
“舒总,顾总非要硬闯进来,我跟他说你马上就下班了,他非要现在进来,这”舒望语伸出手示意崔秘书没关系并点了点头,崔秘书便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顾承泽走到舒望语前,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顾承泽两只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盯着舒望语,“你中午出去干什么了?”
舒望语听了这话没说歪着头看着顾承泽,坐着翘起二郎腿,“吃饭。”
“和谁?”“朋友。”顾承泽低头笑了一下,而后又抬头重新看着舒望语,“什么朋友?”
舒望语烦躁的起身拿起包就要走,一边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吗?有了什么朋友还得告诉你,给你报备吗?”说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