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秘密?治病看伤,可不得给银子?”
“你懂什么,给郎中银子,自有账房管。何须大姐自己出银子?”
“这倒也是。”
“哎,我还听啊,那老郎中本来是大姐的脚无事呢!”
“可大姐的脚伤不是府里的人皆知?听赡还挺严重的呢!连中秋夜宴的舞,都是三姐代她跳的。”
“可不是嘛。”丫鬟压低了声音:“正是收了环儿姐姐的银子后,大姐的脚,这才伤着了!”
“这……”
“行了行了,大姐还等着我这冰呢,我得赶紧送过去了。刚刚的话儿,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哎,哎!”
直到丫鬟匆匆忙忙的把冰送给了贴身伺候安大姐的环儿,那另一个丫鬟都反应不过来。
哪有人花银子自己重病的?真是奇了!
环儿接了冰,埋怨道:“大姐正等着呢,怎么才过来?”
丫鬟唯唯诺诺的:“路上,路上奴婢去了趟茅房。”
“怎的如此事多。”环儿皱眉:“行了,下去吧。”
“是。”
环儿转身进了安似月的房里,默不作声的,把冰块倒入了花盆里。
安似月正洗漱完毕,对着铜镜端详着里面的姑娘。
皮肤细润玉,烛火下柔光若腻,樱桃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轻垂,凭添几分诱人风情,一双杏眸含春水,腰间不盈一握。一身雪白里衣,美人如画,洁净无瑕。
朱唇微勾,安轻云对铜镜中的美人显然是极其满意,“可都处理好了。”
环儿福身回道:“请大姐放心,都处理好了。”
“嗯,色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多谢大姐。”
安轻云微微颔首,环儿见状,轻轻的退了出去,并帮着安轻云关好了门。
安轻云一手抚过一头长发,另一只手捏着梳子,轻轻笑了笑。
中秋夜宴,安轻云其实根本就没有伤了脚。
所谓的伤脚一,不过是安轻云的计谋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安似月先出这个头。一旦安似月出了头,安府暗地里重点培养的姑娘,便只能是安轻云。
烛光细微,安轻云接着轻梳自己的长发,谁愿意委身后宅做个妾,谁不想风风光光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出嫁,给人家做正妻呢?
这边安大姐正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得意。那边偷听到真相的安似月却极为恼怒。
安三姐安似月一向高傲,偷听了这二饶对话,当即就想去找安轻云问个明白。可安似月的奶嬷嬷劝她,“三姐既然已经心有所属,何不遂了大姐的愿?这样,三姐才好嫁给张公子啊!”
安似月皱眉。
“三姐,您想想。您既已经出了头,走到了人前来,也有了自个儿喜欢的人。那何不将计就计,以此让老太爷将目光全部放在大姐身上?若是老太爷把目光转向大姐,没空再管您,那三姐,您不就可以嫁给自己想嫁的人?”
安似月这才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