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是一回事,被杀又是一回事。尤其是拎着她的姑娘,眼眸嗜血,周身的浓郁杀气,毫不掩饰。
“公子不愿见血,我去外面成全你!”
安似月不禁喊了声:“姑娘!”
初夏没回头,“有何事等我回来再。”
“姑娘,不瞒姑娘,这位正是我的妹妹,名唤安琳。”
“那又如何?”
“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饶她一次吧。”
“她伤了我们公子。”
“姑娘!她,她原是安府的庶女,如今只是个暗卫,她冒犯之处,改日我定会备好礼来跟竹公子登门赔罪。姑娘,她也是无心才伤了竹公子,您就饶过她的命吧!”
莫年亦是叹了口气,“初夏姐姐,公子既然救了她,也是不愿她死的,暂且先留她一条命吧。”
“公子济世救人,从未让人死在她眼前!”初夏拎着安琳,冷声道:“此人即是轻生,公子怎能成全她?可公子不成全你,我成全你!”
“不要!”安琳终是惊慌的哭出声来,“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死……”
安似月也跟着求情,“初姑娘,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这屋里,莫年跟安似月兴许是看不出,可张子骛和安琳却是能察觉得到,初夏身上的杀气,如有实质。
怕是若要把安琳劝下来,不容易啊。
可张子骛今日注定是要被打脸的,前脚刚琢磨着如何帮自家姑娘把人劝下来,后脚这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开。
青衣的公子,身着长衫挺立,宛如青松。
莫年:“公子!您好些了吗?”
青衣公子略一点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声色也是雌雄莫辨的,平平淡淡,让人分不清喜怒。
“出来做什么?怎么不歇着去?”张子骛就看着先前还杀气四溢的姑娘,下一秒就收敛了所有戾气,甚至脸上还带上了一丝讨好的笑意,“没什么,我们,我们闹着玩呢!”
青竹指了指初夏手里的安琳,“这是在闹着玩?”
初夏顿时扔掉了手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略带着些嫌弃的掏了帕子擦了擦手,再把帕子往安琳身上一扔,恍若毁尸灭迹一般。
初夏讨好的笑,“闹着玩呢,这姑娘不太经吓。”
青竹:“阿年?”
突然被点名的莫年,盯着疯狂给他使眼色的初夏,硬着头皮回了一声,“公子。”
这么多年,青竹哪能不知道初夏的脾气?怕是知晓了安琳误伤了她,正给她出气呢!
青竹叹了口气,从袖里掏出了一张刚从信鸽上取下的信来,轻轻放到了莫年手郑
初夏顿时好奇的凑了过来,“这是……”着,还像伸爪子从莫年手里抢信。
青竹一把拍掉了初夏的手,没好气道,“没你的份。”
初夏瘪了瘪嘴,自认理亏,也没敢吭声。
莫年见状,也只好垂着脑袋装作自己不存在。
青竹拍了拍莫年的肩。“姐的信,去外面看去吧。”
姐?张子骛跟安似月对视一眼,心中惊疑。就连神医青竹这样的人物,也是上头有个主子吗?而且这主子,还是个姑娘?
莫少年的心里却满是欢喜,眸光闪亮,欢欢喜喜的跟青竹应了声好,去外面看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