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想什么?你莫不是还在想那个孽女的事!”
“爹,那到底是我的女儿啊!怎能连她的尸首都不让儿子寻呢?”
安老太爷气急,“好啊,你要做个慈父,却让我做个恶人?”
“儿子万万不敢。”安老大赶紧跪了下来,“爹,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万万不敢那样想啊!”
“我看你敢的很!”
安府一事,暂且不提。
莫府里,莫苍穹被人抬回来的时候,竹儿只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许是初夏又偷了她的药瓶,悄悄摸摸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给人家的膳食或是茶水里填了东西,这才造成了莫苍穹这等样子。
真没想到,初夏这回还动了脑子,竟布置了这么一个精妙的局出来。能让初夏动脑子,这人家安府是得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啊!
只不过,竹儿笑了笑,竟她出手的药,几乎都是无毒的,顶多就是有点后遗症罢了,而这症状,可有的莫苍穹受的。
伺候莫苍穹的活,除非安姨娘想扣上克死夫君的帽子,否则自然落不到莫冬儿头上。
不过莫冬儿却借着莫苍穹一事,闭门谢客,再不外出。成待在府里作威作福,外面风雨飘摇,属她最是潇洒。
这一呆,就呆了大半个月。
莫年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抵达了北疆。
一个粗壮的大汉,身披铠甲,在北疆营前,奉莫苍穹之命,接了莫年。
“莫公子,请。”
莫年一愣,也是抱拳道了声,“请。”
这一路上,应是被大汉特意吩咐过了。莫年所过之处,兵们纷纷低了头,唤声:“莫公子。”
莫年顿时心中有数,九王爷也不知为何不待见他,定是不会让北疆将士如此恭恭敬敬。眼前这位大汉,定是莫苍穹的人。
莫年跟着大汉,一路上心思百转。
一个眉清目秀的兵戳了戳身边的高高壮壮的汉子:“这莫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新来的吧?”这汉子瞥了一眼兵:“京城,还有谁家姓莫?”
“莫家?难不成是镇北侯?可我正是从京城来的,没听过镇北侯有儿子啊。”
“许是从族里过继来的。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站好了。”
“是!”
等到莫年走远,这汉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莫公子?呸。”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九王爷麾下的亲兵,严二。
严二冲着莫年远去的地方,往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莫公子?在这北疆军里,那有什么娇贵的公子哥儿?谁拳头硬,谁就是大哥!
不得不,九王爷就是故意把莫年送去给严二历练的。至于原因,也幼稚得很。只不过是想着,莫年整日整夜都忙着操练,就没时间想他家姑娘了。
九王爷之心,温白知道的一清二楚!莫年临走前,温白生怕严二跟莫年生了间隙,本是一家人却搞得如同仇人一般,还特意嘱咐了莫年几句。
故此,北疆来自严二的刁难,莫年一概是不接的。
在严二的眼里,莫年不接招,就是在躲着他!严二心里不觉更唾弃莫年几分。
只是严二一直找不到机会,心里也憋闷的紧。
北疆,演武场。
严二正酣畅淋漓的跟一壮汉打过一场,北疆寒,可二人却均是着上身,也不觉得冷,任凭汗水从麦色的肌肉块上划过。
两个高大的壮汉,着上身,肆意挥洒着汗水,你来我往的,在演武场上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