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一噎,“你这子,本事不大,屁话倒是不少!自然是九爷带着我们几个,去了雪山,杀了领头的狼王,吓退了雪狼群!不然怎的,那群白狗见了爷就跑,难不成我们爷是狗王不成?”
少年挠了挠头,“这不是二爷您,雪狼见了……”
严二眸光一厉,莫年顿时噤了声。
突的,沉闷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
又是敌袭。
严二骂了一句,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被地面脏污的衣衫,转身去瞧战况去了。
北寒饶攻势,越来越猛了些。
莫年的不错,若只是一昧退缩,早晚都能徒钺安京城!
北寒人,骑着雪狼,在这片北疆,越发猖獗。
尤其是夜里,狼声阵阵,惹得钺安营里,人心发寒。
这日夜里,睡不着的莫年正打了一盆热水准备回营,途径北远将军的大帐,正巧听闻帐中北远将军的怒吼。
“莫大人迟迟不给消息,是想让我们死在雪狼口中吗?”
莫大人?莫苍穹?
少年心思一转,顿时停下了脚步,站在帐边细细聆听起来。
莫苍穹的师爷连声劝慰道:“许是路上耽搁了些,莫大人不可能对北疆坐视不理,将军,您就再等等吧。”
“等等等,这都快半月了!他怎么可能收不到!我看,就是他莫苍穹见着北寒有雪狼,怕了!做了个缩头乌龟!”
“将军,就再等等吧。就算莫大人怕了,莫年不还在这吗?莫大人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师爷低声劝了几句,又道:将军,听闻北寒……”
剩下的话,师爷的声音太低,莫年没有听清。
莫年皱了眉,侧耳往帐子贴近了几分,依旧是没有听清。
见实在是听不到什么,莫年刚打算离去,就听帐中北远将军惊诧一声:“鲛人泪!”
莫年一愣。
少年又是将耳朵贴近了帐子。
师爷正连声全道,“将军声些,声些,这可听是颗宝珠,可解百般苦楚!是北寒太子寻去献给北寒王的宝物。”
北远将军心念一动,沉声问道:“可有法子寻来?”
师爷捋着胡须笑道:“听闻北寒太子的马会途径落石谷,将军,那可是个好地方。”
北远将军点零头,“北寒太子何日会经过落石谷?“
师爷又是压低了嗓音,直贴着北远将军的双耳话,哪怕莫年再凑近营帐,也再未听到半点消息。
莫年无奈,只得端着水,悄声离去。
夜半时分。
莫年躺在床上,眸光清亮,鲛人泪,他也想要。
等到第三日,北远将军竟是一反常态,集合北疆将士,主动出站。
听闻这个消息,莫年不自觉的扫了严二一眼。
严二,自然是要出战的,且还是北远将军有令,使得严二冲在最前头。
北远将军的心思,北疆军营里都知道,无非就是想让雪狼先把他们这些九爷手底下的将士先给啃了。
这样一来,可就没人反对北远将军在北疆一人独大。
北远将军是个有歪心思,却没有多少脑子之人,这馊主意,十有是北远将军身侧的师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