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朱由检极为的心痛。
文渊阁大学士,常设六人,与六部相对应,毫无疑问,文渊阁,就是大明的权力中心,里面任何一个名额都不可以轻易授予。
但是倒魏是政治正确的情况下,如何最大的保证大明的权力中心不被明公所窃取,就是朱由检心中的头等大事。
把明公们挨个拉倒午门剁了不就得了?
现在杀了这些明公,就相当于杀死了一头头的脑满肥肠的饱狼,而新换上来一批官员,就是一批批饿的眼睛里冒着绿光、饥肠辘辘的豺狼虎豹。
黄立极就是吃饱的饱狼,而钱谦益显然是已经饿坏了的饿狼。
而且还有个笑话
,明末最大的人才库就在崇祯的诏狱之中。
闯王李自成进京的时候,从刑部大牢里一次释放了两百名官员,其中巡抚、督师级别的官员就有六员之多。
十七年换了十六位首辅,几乎一年一位首辅,更换了五十多人的阁员,六部的尚书如同走马观灯一般上任下任,各地巡抚督师更是还没捂热坐垫,政策还没开始实施,就被调任。
这么多的官员更换,这些新任的官僚,比前任贪腐更甚,政令朝令夕改,像是重力一脚,踹翻了大明朝这个摇摇欲坠的危阁。
杀人要是能救得了大明朝,现在就放出田尔耕去把那些明公撕的粉碎,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朱由检极为乐意。
可惜。
朱由检盯着黄立极,严厉的说道:“以后好好办事,锦衣卫会重点盯着你,去吧。”
黄立极点头称是,慢慢的离开了乾清宫,转身出宫的时候,面色才变的轻松一些。
朝中大臣们被廷推内阁充足名单和魏忠贤的死吸引了注意力,而田尔耕和英国公两人已经前往了西山,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万岁爷,锦衣卫送来的密报,西山有变。”朱由检接过了奏疏,看了很久,放下了奏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信心。
张嫣从乾清宫的偏室匆匆的跑了出来,慌忙的说道:“皇叔!惠安伯张庆臻、阳武侯薛濂、驸马都尉侯拱宸、巩永固、刘有福,纠结了家奴、打手和无赖群小,准备到西山煤田闹事!”
“而且我听陈德润说,安定关和德胜关的富户,也弄了一大批因为因为煤窑停工无处谋生的窑民,准备再复当初万历年间的旧事,至长安门外哭求。已经到了香山山道。”
朱由检扬了扬手里的锦衣卫密报,这锦衣卫的密报都是定制的奏疏,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而且依旧是那个淡定的笑容。
“皇叔!我知道你瞒着魏忠贤的死讯和借着廷推阁老的事,吸引了京师之内几乎所有朝臣的目光,可是这是民乱,我是提醒过皇叔!这要是出什么乱子,可如何是好!”张嫣焦急的走来走去。
朱由检淡定的看着张嫣焦虑的模样,这半个月来,张嫣不论是廷议还是平日里,对他的任何决定,都没有任何一丝
一毫干涉的意思,这让朱由检心中放下了一些戒心。
“皇嫂,别来回走了,眼都要被绕花了。田尔耕和张维贤已经各自带着一千甲兵,去了西山,窑民到不了长安门,西山煤田也不会继续停工了。”朱由检劝着担心的张嫣,手里拍动着密报。
张嫣还是有些疑惑的说道:“锦衣卫和金吾卫都出动了?可是窑民今日被拦下,明日还会到呀,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才是关键呀。”
不过张嫣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睛越瞪越大的问道:“你难道打算……”
朱由检点头打断了张嫣的话,说道:“是的,彻底梳理西山侵占的煤窑洞,将其规划到西山煤局的管理中!西山煤局太乱了,按照从宁国公府查抄的一些账目,西山煤窑一年就要死三千人之多,朕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吾谁与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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