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高兴之际,拐弯处却传来了春恕绝望的尖叫,就像刚才在雪山那会儿一样,我的第一反应是她遇到了危险,这危险或许来之其他祭灵战士,抑或是某种致命生物!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去救她。
我和卫广飞快地冲了过去,并拿出武器准备作战,可是,拐过弯后,我们并没有见到其他祭灵战士以及猛兽什么的,如果非要说见到了什么,那便是春恕单薄的背影,以及她面前两条锈迹斑斑的粗铁链。
走廊的出口和水泥路之间隔着清澈见底的激流,两条锈迹斑斑的粗铁链横卧其上,摇摇欲坠地插进我们身旁光滑的石柱子里,看起来危险而令人不安。
“桥呢?”卫广抓着脑袋叫道,他看起来很生气;
“看来,没有桥,要过河的话,只能用这两根铁链。”我用淡漠的口吻说道。
很奇怪,我怎么会如此淡然?嗯,那一定是绝望中的绝望,坦白地说,我现在已全然无望!
“瞧,我们走投无路了!”春恕微微抖了抖肩膀,她此刻看起来比在雪山还要绝望;
“不,我们可以从铁链上过去!”我认真地说。
尽管全然无望,可我也不能彻底放弃。
“怎么过去,下面是河啊,掉下去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春恕皱着眉头对我说,她说的很对,铁链架在激荡的河面之上,而铁链距离河面差不多两到三米,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被溺死或是被河里的怪物杀死。
“可是,我们不能回头,只能向前,这铁链粗大无比,看起来很安全,而且……”
我可不想回到雪山或者森林,如果真要做出选择,那只能是勇往直前了。
“而且,现在回头可能会碰上其他祭灵战士!”我说;
“青明,这看起来太危险了,我们不能确定它是否牢固。”卫广说,“万一它从中折断的话,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卫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说的没错,万一它断了,那么,我们也就死了。
“是啊,这块地方在以往的直播里从未出现过,它肯定是今年刚修建起来的,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哪个祭灵战士从这里路过。”
春恕用手指对四周的山势指指点点,她带着哭腔,就像不幸遇到猎人的受伤麋鹿一样,不甘与惊恐同时在脸上写满。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我们三人全部掉进河里溺死了,那么,观众一定会失望的,搏杀才是祭灵仪式最基本的要义啊。”
我咬着牙说,并看着面前的无人摄像机作纠结状。我想,也许我们的团队此时正正襟危坐,紧张不安地盯着电视屏幕,等待着我们做出选择;
“该怎么办呢?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我在心中哀叹着,内心无比奢望某人能给我一个指引,哪怕是微小的指引。
“柳环希望我们怎么做呢?”我用如蜜蜂般的嗡嗡声音自言自语;
“沿着河流走!”
突然,我想起了柳环给我们的指令,我怎么给忘了呢?她的指令很明确,让我们沿着河流走,可是,我们却把它当做了耳旁风!
“我们沿着河流走!”我大声的对卫广说;
“你是说……”
“是的,我们过河!”我斩钉截铁地说。
先前,我们无视柳环的指令而选择去往雪山,而现在,我们不能再这样放肆地无视指令了,她一定是通过一番筹划与思考才发出指令的;
我猜,柳环一定非常生气吧,我们先前违背了她的指令,还有,她会不会对我们和春恕组成抱生团的决定气得捶胸顿足呢?抑或,她也赞成这个决定,嗯,我希望她赞成。
“可是,这看起来太吓人了!”春恕可怜巴巴地说,“我怕我会掉下去。”
“不会的,我会抓紧你的!”
我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春恕的肩膀,这样做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青明,等等,我们得从长计议,这样做太鲁莽了。”卫广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瞧,这四周除了我们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其他祭灵战士也许还未找到森林的出口,我们现在回去定能来得及!”
“不,我们不能回去!”
我坚持与卫广、春恕唱反调,瞧,他们俩现在倒统一战线了;
“为什么呢?”卫广和春恕同时问;
我将视线越过春恕,落到了卫广脸上,“卫广,你忘了吗?她让我们沿着河流走!”
我得提醒卫广,不要忘了柳环的指令。
卫广立刻会意,他低下头思考一阵,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