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鳄鱼会为我们拖延一点儿时间,不过,我们仍然要快步向前,看看前面有没有隐蔽处。”
卫广说完,从水泥路边的树丛里砍下一根手腕粗的树棍,他用刀将木棍的一头削得如尖刀般尖利,然后把它递给了春恕;
“你暂时用这个当做你的武器吧,你不能一直赤手空拳。”
春恕丛卫广手中接过木棍,然后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看着卫广说:
“谢谢你,卫广!”
“我们现在是抱生团,和他们拼杀,没有武器怎么行?”卫广一边说,一边将刀收了进去;
“好了,快走吧!”我催促道,唯恐对岸的祭灵战士冲过来杀掉我们;
“记住,遇到危险立刻隐蔽,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卫广一边慢跑,一边郑重地说道,他此时就像一个团队的领头人,嗯,他的胆子可比我和春恕大多了。
“如果对方先袭击我们怎么办?”春恕无比担忧的问;
“那你就用力将你手中的棍子戳向对方的致命部位!”卫广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明白了。”春恕说。
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干净整洁的水泥路前行,如果听见响动,我们则会第一时间找地方隐蔽起来,并屏住呼吸,直到潜在的危险解除为止;
幸好,水泥路的两边长满了灌木丛,只要躲进去,便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有那么一会,我的脑袋瓜里甚至冒出了藏在灌木丛伏击路过的祭灵战士的想法,可当我把这一想法提出后,却遭到了他们的反对,他们认为应该一直向前,寻找最为有利的据点。
灌木丛的枝杈间挂满了浆果,阳光洒在浆果之上,使其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靓丽色彩,虽然我们在训练时学过怎样辨别有毒植物,但是我们还是不敢轻易摘取,因为某些有毒植物会散发类似袍子的粉尘;所以,为了避免粉尘进入身体,我们只能望梅止渴。
水泥路蜿蜒曲折,被山势分割成无数山湾,水泥路的右侧是如透明丝带般澄澈飘逸的浅河,左侧是时而陡峭,时而平缓的崇山峻岭或绿油油的荒地,荒地置于半山腰,远远望去清悠悠、绿然然,活像一颗颗散落在墨绿色山林间的绿珍珠,使人有种占为己有的冲动。
我们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可有一点很令我们欣慰,那便是前方没有祭灵战士,其他祭灵战士们被我们甩在了身后,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被鳄鱼缠住不放呢!
“等一等!”卫广突然停下脚步,示意我们停下来;
“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内心已波动得似盛夏被倾盆暴雨浇打的水面;
“太安静了,四下安静得可怕!”他用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并举起手中的武器,亮出了尖刀;
“对……是的,刚刚还鸟鸣,这会儿好像全都安静了。”春恕举起卫广为他做的木头刀,并用惊恐的眼神扫视着周围;
“嗯,好像是的,鸦雀无声,就连风的声音也消失了。”我说着便掏出了扑克飞刀,转过声防守身后的方位。
卫广说的没错,刚刚还鸟鸣虫唱的四周,此时已是一片寂静,一切声音在刹那间戛然而止,这种寂静的氛围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这不禁让我想起以往的祭灵仪式——寂静是危险来临的凶兆!
“快,隐蔽!”卫广低吼一声,我们三人便嗖地蹿进了灌木丛里。
“你们记得吗?往年的直播里,危险来临时,四周也会一片寂静?”我压着嗓子问;
“好像是这样!”
“当然记得!”
“那么,现在,一定会有危险来临。”我无比肯定的说;
“嘘,别出声,看看再说。”卫广说。
灌木丛叶茂盛且稠密,比我和卫广昨天在湖边躲藏的那片灌木丛还要茂盛好几倍;枝叶密不透风,将阳光阻隔在外,外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发觉我们躲藏于此。
我们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透过枝杈观察外面的动静,所幸,我们现在是三个人,如果是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此等可怕场景的话,我想自己会被吓破胆,所以,我必须保证卫广的安危,我可不能独自一人在竞杀场行走,那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噩梦成真!我想,春恕正是因为失去同伴后陷入了无限恐惧,才被迫与我们组成抱生团,可真是难为她了,竞杀场的夜晚比白天恐怖,她昨晚肯定一夜未眠。
霎时间,我不再对春恕的胆小施以蔑视了,我甚至开始同情起她来,她能独自撑过一晚,对她来讲已经是极致,如果换做是我,我想我也许早就死了。
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危险真的来了……
一时间,犹如冰块碎裂的嘎嚓声不绝于耳,这声音听起来无比瘆人,就像鬼故事中掏心鬼怪啃食心脏时发出的声音!可是,竞杀场是没有鬼怪的,即便有,那也是他们人工“制作”的;
我们惊恐不安地四处张望,想要弄清楚这声音的源头,就在我们惊魂不定之际,突然发现水泥路对面的小河居然停止了流动!先前潺潺的河流,此刻就如死水般死气沉沉,并且,河面上冒起了缕缕白气……
声音停止后,鸟儿又恢复了嬉戏与鸣唱,在确定危险解除后,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灌木丛,并快速跑到河边一探究竟;
原来,方才的声音是河面结冰时发出的声音!
“全部被冻住了!”
卫广趴在被冰封的河面上仔细地观察着,他用刀尖在坚硬的冰上使劲的戳来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