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
她投来了不信任的眼神,可我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渴望的东西。
“你知道的,商陆他是我们的团友!”卫广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你们的团友!”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们。
她这副模样,使我难受至极,她和花贝芊的母亲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你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做这些累活了!”
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沓钱币,塞进了她的手中。
她惊讶的看着我,并不断拒绝着:“不!我不能要!”
“以后,你不用再愁吃愁穿!”卫广一边往她手中塞钱币,一边说;
“不!”她不断向后退,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不是施舍,请你收下!”我诚恳的说道。
这不是施舍,而是我们替卫广尽的孝心!
“不!”她仍然摇着头;
“为什么不?商陆她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吃苦受累!”我说。
换做是我,也同样不愿意让家人吃苦受累!
“谢谢你们,可是,我不能要!”她焦急的说;“因为,我的商陆他还活着!”
“什么!”
“不可能!”
我和卫广被她的话震住,我想,她也许是想说,卫广活在她的心中。
“是的,对于你来讲,他还活着!”我说;
“不!我能感觉得到,他还活着,他还没有死!”
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叫道。
瞧!她也许是得了失心疯了!丧子之痛使她坠入了暗黑无界的深渊。
“我昨天晚上梦见他了,我梦见他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她撕心裂肺的叫道;“他还活着,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我和卫广乱了方寸,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她;
“是……是……是……他……他……还活着…”卫广已经语无伦次;
“他真的没有死!商陆他还活着,可他现在生不如死,我能感觉到,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
浑浊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了出来,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我能理解他的丧子之痛,那感觉,也许就像被人用烧红的长刀对着心脏猛烈戳插一样。
“他已经死了,他被葬在了祭愿陵!”我脱口而出;
“不!他没死,我相信他还活着!”
“疯了!疯了!她必须去看医生!”卫广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的双手被她拽得生疼,可我却不忍心撬开她的手,或是挣脱掉,她的手粗糙不堪,摸起来就像树皮一样,这更加使我难受了!
“我没疯!”她冲卫广吼道;
“好吧,你没疯!”我轻言细语的安慰道;“我也相信他还活着!”
现在,只能这样安抚她了!
“谢谢你,竹青明小姐!”
她感激的看着我,两行泪水就像两条裹满痛苦的人生路,正一点一点的滑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