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扣动扳机,把他的脑袋射成马蜂窝啊!可我现在不能这样做,这会连累一大波人。
“你们赶快过来!”我对那名女子叫道。
她抱着孩子,颤悠悠地挪到了我的身旁,我取出子弹盒,将其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
“噢!你得重新给他装子弹了!”
我把枪扔到霍千脚边,他捡起枪,灰溜溜地离开了市场。
“你真棒!”兰姝宛竖起大拇指;“他是个恶棍!”
我一笑了之,并不想做太多解释,因为自己已浑身颤栗,正暗暗为刚才的不理智行为进行自我批评。
我从卖热食的小贩处买来面包和卷饼,然后带着衣衫褴褛的母女俩来到了广场角落的避雨亭。她俩狼吞虎咽的啃着热气腾腾的面包和卷饼,就像两只瘦骨嶙峋的饿狼。
“你叫什么名字!”
我打开水壶的盖子,然后递给她,她感激地看着我,并不停用手擦拭嘴角;
“我的名字是柳美时,她叫小柔!”她指了指正抱着面包大嚼的小女孩说;“谢谢你,竹青明小姐,我们差点就饿死了!”
“你的丈夫把你赶出了家,那你的母家人呢?他们也不管你的死活?”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柔,脑子里不停搜寻着自己所见过的每一张脸。
“去年夏天,我和小柔被赶了出来,冬天,我的父母被饿死了!”
她说完低下了头,她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可眼泪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冬天?你是说去年冬天的那场饥荒?”我问;
“是!”她点点头,继续啃食手中的面包。
的确,去年冬天闹了饥荒,饿死了好几十个一无所有的穷人!
我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俩吃光所有食物。
“谢谢你!”小柔奶生生地对我笑道,她笑的时候,双眼闪动着明亮的光芒。
“那么小柔,你几岁了?”我笑嘻嘻地问;
她伸出脏兮兮的手,露出三根细细长长的小手指;“三岁。”
“不错,才三岁就这样口齿清楚。”
我从挎兜里取出一个苹果递给小柔,“小柔,你去旁边玩,我有话和你妈妈说,好吗?”
她接过苹果,点点头,走向了一旁。
她长得很漂亮,像春雨一样清新的脸蛋,垂柳丝一般柔顺的头发,如夜明珠一样晶莹的黑眼睛;王室成员个个丑陋,所以她的父亲也许不是王室成员!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看着柳美时问;
她的脸颊突然之间一片绯红,就像春日里粉红色的桃花雨一样;
“嗯!”她点点头;
“小柔她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野种,对吧!她的父亲是某个贵族?”我直截了当的问。
在我看来,“野种”和“偷人”只是政府大院和警务院推脱责任的挡箭牌罢了;避孕失败是他们的失职,为了掩盖失职的事实,他们只能拿“偷人”和“野种”来说事;当然,他们不敢向上级汇报,所以上层人士也就无法得知避孕失败的事情。
她先是点点头,继而又猛烈地摇头;“不!不是……我不知道……”
她看起来很无助,就像从鸟巢跌落至地面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