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相宜本来是有些昏昏欲睡的,但是听到后面的话之后,她的眼睛都跟着亮了,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起来。
等一下。
简相宜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子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
她在床上趴下来,然后用嘴巴将笔帽给拔出来,叼在嘴里,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刚才傅靳城说的东西。
傅靳城看她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脚丫子,因为在外面跑了一圈,都有些发红了,就很自然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一起放进了被子里。
简相宜抽出一点儿空隙暼了一眼,也不肯安安分分地放着,而是把双脚一挪,塞到了傅靳城的怀里。
我脚冷,你的错。
傅靳城:
行吧,在这个家,只要是简相宜觉得不对的,都是他的错。
傅靳城没把小女人的脚丫子给拿来,这小女人娇贵得很,只是没穿鞋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脚上就是一片冰冷,而且还都冻红了。
在给她的脚取暖的同时,傅靳城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见只是一个大致的框架,实施下去的具体细则还是需要大小姐你和下面的人多加商讨。
把刚才傅靳城说的都给记录完了,简相宜跟着抬起头,也没马上说话,而是不断地靠近。
直到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了,呼吸贴着呼吸,简相宜才堪堪停了下来,我忽然有点儿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这聪明的脑瓜子都是怎么长的。
傅靳城垂下眼睑看着快靠在他怀里的女人,低沉沉笑了声,大小姐再稍加努力一些,不假时日一定能超过我。
我怀疑你这是在捧杀。
男人一派淡然,我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大小姐蕙质兰心,我捧你是应该的。
真的,简相宜是真没见过,比傅靳城更能夸人的人了。
而且他夸你,不会让你觉得这夸人的话很油腻,明明是别人都说过的话,放到他的嘴里再稍微一加工,说出口就能让人相信他这是真的在夸赞你。
没有人会不喜欢别人的夸赞,简相宜当然也不例外。
到目前,简相宜不得不承认,和傅靳城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的确是过得挺充实的。
当然,如果生命值能够不往下掉,她就会更愉快了。
古人常说乐极生悲,这话用在简相宜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昨晚她笑得有多开心,今天早上起来就有多郁闷。
因为她竟然感冒了!
虽然简相宜出身金贵,但一向体质好,很少会生病,哪怕这两年来她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也没有感过冒。
结果今天一大早起来,这鼻子竟然就堵了,说话嗓子还有些沙哑,这就是妥妥的感冒的前戏。
傅靳城是第一时间发现的,简相宜在起床吃早饭的时候,脸上就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像是没睡醒。
虽然简相宜早上是喜欢赖床,但只要她起来了,活力至少都是在的。
简相宜在椅子上坐下来,随手拿了片面包塞进嘴里,有气无力地咀嚼着。